船舶不大,每一艘仅一个船夫可以驾驭,纵火的人会有两个到四个。
纵火时间在戌时末,大约不到晚上九点钟,仅是两艘,一是财力不足,经验不足。二种可能不想惹起更大的祸事。
前一种可能不计一切,后一种可能同样来意很恶,若不是蔡襄三人晃悠出来,若不是太平州百姓奋力抢救,昨天晚上一死有可能会是几百人,甚至几千人。
分析一下情况,在灾民仇视的眼神中,讨来一块石炭,人是找不到了,先将船舶的样子画出来。
一步步地推画,一会儿两艘船大约样子画出来,标准的长江后帆小船,小小的船帆在后面,临近尾橹地方,这种小船载货量不大,可便于操作,成本也低,通常一人可以将船划起来,甚至在摇橹中操作风帆转向。
皱了下眉头,这份线索没有多大价值。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硫磺的来源上,将事情大约推理一遍,开始写一份上书。
事情真变向了不好的方向。
范仲淹没有火拼吕夷简,自己先火拼吧。
写了一份《大人论》,这个大人是大官,此时大人依然保留着唐朝的传统,多指父母亲,让郑朗用上了后来大人的意思。充满讥讽的意味。
……公位居首辅,腹当挟山河社稷,胸应怀锦锈文章,而公之行,令天下人耻望也。参与何有宿怨,参为宰相,乃继何就,私怨之小,国家乃大……夫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师。国家困弊时久,余至太平,偶有令举,败罚臣于天下戒者,成推于天下,改我朝疽瘤之肿。奈何以宰相之威,压于一州,数万灾民,为君掌上玩偶?公居于下位,构间诬盘,凌于上首,居于上位,盛气拦天,乌云蔽日,稍不如者,必以权操去之。乃至首相,公欲何为!
吕夷简,忍无可忍,我们一道死吧。
写完一道将随案情经过送到京城。忽然他想到了以后的王曾。
……
但郑朗注定会失望。
他的奏折未到京城,吕夷简已经收到一份快报,看后脸色变了。
发生这样的事,郑家子得不到好处,自己也惹了一身骚气。大脑紧急转动,得抢出时间,派人给贾昌朝下了一份命令,灾民不能拖,与郑朗谈,五十万缗钱内,他要多少答应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