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样的事,太平州的官吏转变态度,赵通判说道:“诸位,你们要看可以看,自己随便走动,别来打扰我们,马上灾民闹得可能我们会全部辞官,也没有心思管你们。”

看可以,再想以前那样公款报销不可能。

至于劳力的事,你们配合更好,不配合拉倒,态度就象一堆猪大肠子,能拎我们就将它拎起来,拎不起来,往下一放就是一大摊子。

贾昌朝又是皱眉头。

但不管太平州有多少难处,灾民吃的喝的要管好。于是坐下来说,要给吃的,要给住的。

赵通判一听吃住二词,一反刚才的柔顺,道:“贾说书,吃的我们提供,可提供不了多久,灾民暂时归朝廷管理,周边各州负责他们生活,可不能让我们一州摊派,也摊不起,顶多提供二十天的伙食,过二十天后,有江对面的和州,隔壁的江宁府,斜对面的真州。至于住的,与我们无关,你们将人往岸上随便放,行,失踪或者发生其他事,与我们太平州一率无关。”

三个才子差一点昏倒,气疯了,回去后对各船士兵再下命令,不能让灾民往岸上放。前来之时,每一户多少百姓,全部登记造册,为了怕路上有闪失,每船派了四个禁兵,四个厢兵,两个差役押送,十人什么要求都没有,但无一不是精通水性的好水鬼。风大不开船,雾大不开船,宁肯耽搁行程。并且在京城时,全部征选最好最大的河船一百二十艘,以六十甲子分乾坤排成序号,另外还有十二艘巡逻船护卫,才好不容易来到太平州。路上没有一艘船舶沉没,只死了十几个老人,容易吗?

敢不敢将人往岸上放,到时候全跑了,太平州接受灾民,哇,少了一万人,我们不能接受,怎么办?

在这时,连心性单纯的蔡襄都对郑朗充满了怨念,更对吕夷简充满恨意。

一件很简单的事,不就是钱吗?

人家钱帛是紧张,你吕大相公给人家钱就是,多与少大家坐下来洽商解决,况且你家三儿子还劳烦人家传授知识!为什么要这么做?

郑朗也不是好人。

事情比所有人想像的要重,更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其实还有两个因素,闹到最后,连王曾头痛了,如同蔡襄所说,不就是钱吗,给他钱。做不好以后新账老账一下算。吕夷简还没有退让,这是他心灵深处的东西,害怕因为郑朗的事,导致失控,一个小知州敢与他作对,更不要说朝中这群虎视眈眈的猛人。

郑朗不得不闹大,他心中也有一个隐形的因素,往后发展,宋朝会有一个很奇怪的产物,越有才能越是实干的大臣越会得到不重用,想重用就得会夸夸其谈。越有军功的将领越会遭到排挤,甚至能冠上奸臣的名号。越打胜仗,赔给对方的钱就会越多。

闹大一点对自己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