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真套可以套用,我开了先例,以后其他各州漠视朝廷,各州未立如立,其一。”

“不会如此……”

“不会如此,为什么灾民前来拒不受。”

“是不能受。”

“都不能受,以后诏书如何执行?”

“郑大夫,你讲的不是道理,是歪理。”

“可许多人会抱有这样想法……不仅如此,未来我开一例,下面各州为了事急从权,全部漠视朝堂命令,又怎么办?”

“不漠视,圩怎么圈得起来?郑大夫,我明白了,这也是中庸。”

“不是中庸,而是远比中庸更麻烦的东西。”

“是什么?”

“内耗。”

说完郑朗写信,既然要讲道理,大家一起讲道理。

“景民原圩不足四百顷,议决五十载不决,奏折盈积如山,尺犊卷铺延千里余,而臣扩之三倍有偶,八相佛余圩陆续拓于湖泽之中,何日决之,百年千年?”

不要说什么祖宗法制,一个原来的万春圩,面积还没有我现在的景民圩三分之一大,就让你们这群大佬一吵吵了大半个世纪过去,写的奏折铺开能铺成一千里路那么长,有没有商议出来一个准确的答案?

“幽云十余州乃我朝大恨,灵原然黄河沃野之所,诸位相公,托于汝之一人,半载复之,成否?力有大小之分,财有贫富之分,奈何以一州之地纳数万九等百姓也?”

力气有大小,州的力量也有大小,一个小州居然能纳几万贫困灾民,谁能做到,或者让你们中间一个人领兵半年替朝廷收下幽云十六州与灵州如何?只有幽云十六州收回来,以宋朝的财力将故长城修一修,何必受制于契丹人?将灵州收回来,将李元昊压缩到夏银与南河套的沙漠戈壁滩上,他能唱什么戏出来?

能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