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差官员,许多官员坐在家里正等着荫补实职。可是如今的太平州,谁敢来负起职责?不要说负责,理都理不清楚。一个不好,才会真正出大事情。

“为什么不妥?有许多人巴不得我这样去做。”郑朗说道。

说完后回家去。

一干官吏大眼瞪小眼,问赵通判,赵通判无奈,只好追到郑家,敲了敲门,坐下来道:“郑知州,不能逞一时之气,你辞职回家,太平州几万户百姓怎么办?”

“辞什么职?”江杏儿不解问道。郑家上下还不知道州衙里发生的事。

“赵通判,不是我要辞职,是中书敢不敢让我辞职?”

“是,郑知州……”

“赵通判,我们合一州之力,不要说修数座大圩,一座景民圩都能让我们记于史册。”

“是啊。”赵通判担心的脸上稍稍出现一缕兴奋。这样的大圩,怎能不名扬千古?

“一座景民圩如此,况且数座大圩,外加一个良港米市,况且你也知道,明年我还有一些举措,一旦这些举措成功,会是什么样的功绩?但不动无过,一动就有过。我做得很小心了,可真想挑刺是不是很容易,挑不出来刺能不能制造危机?七千户流民过来可以收留,也不是无故收留,安顿得好,几年后他们创造财富,国家会不会得到税收?可这样送几万一无所有的百姓过来,算什么?”

“我还是不大懂。”

“也是做生意,朝廷开了一个天价,我们也要还价,漫天开价,我们只好坐地还钱。”

赵通判不由大笑起来,隐隐会意过来了。

“这几天事务暂时交给你,别松懈。我先休息几天,真的累坏我了。”

赵通判同样也累坏了,不过没有郑朗严重。

不仅如此,因为财政紧张,有许多官吏,包括郑朗、三个知县中两个家庭情况稍好一些县令,赵通判,以及其他一些官吏,好几个月没有发薪酬。朝廷出了一个难题,全部感到很委屈。

连赵通判在内,这一年来几乎都不要命似的,从来没有如此认真的做一个好官。不图嘉奖,至少不要刁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