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钱帛又是从何而来的?”

“这……”两家人不敢回答。

两个问题问得很大胆,作为臣子,应当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但经郑朗这一问,变了性质。有可能有后果,可郑朗没有考虑,有些大臣背着清名,做得让他太失望,该到清醒的时候。于是又说道:“那你们说说我破此案,是不是份内的事?不用感谢,你家小娘子吃了很多苦,回家好生安慰,让她从恶梦里走出来,过上快乐的生活,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暖和如此!两家人感动地说不出话,最后又跪下施了几个大礼才回去。

其他百姓围上来询问,郑朗也不回答,回到府上。崔娴与江杏儿象两只小燕子一样,扑了过来。

郑朗道:“有没有想我?”

江杏儿重重的点头。

崔娴暗暗掐他的腰,附在他耳边说:“官人,四个学生就站在你后面,不当说。”

郑朗也附在她耳边道:“要不要大功告成?”

崔娴小俏脸立即红起来。

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才问正事:“那些女子现在如何?”

自家是安顿不下来了,只好让她们与织女们住在一起,接到信后,崔娴与江杏儿从凉棚里回来。江杏儿花钱,替这些妇女买一些衣服行李,崔娴开始劝慰。

都是女人,比较好劝说。郑朗也在信上写得很清楚,丈夫被害的妇人,或者已经另娶的,写信给她们娘家人,丈夫活在人世还没有另娶的,写信给娘家与夫家,接人可以,回去后一定要善待。做不到,郑家强行替她们安排,带回郑家庄,塞进作坊里,以后让六娘七娘替她们再找一户好人家。

崔娴看到信后,感慨万千,丈夫心多细哪,连退路都替她们找好了。

于是进去劝。

才开始劝效果不大,有的妇女关得时间久,有些神智不清,就是脑袋清楚的,猛然放出来,也只是一个劲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