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看后差一点再次想喷血。

天啊,你们想做什么?

我这段时间是无精打彩了,可是大病才愈,身体根本没有康复,休说女色,连说话都没有力气,你让我如何活蹦乱跳。可在昏迷之前,我是如何做的,你在朝中,应当能看到的。是两回事,你不能曲解啊。

最让他感到难过的是滕宗谅对他有“恩”,当初也是强烈要求养母还政于他的臣子之一。可朕对你不薄啊,前面一掌政,后面立即将你调回京城担任殿中丞,又迁为尚书祠部员外郎。

难不成你一切皆要打倒吧。养母即政,要打倒养母,到我即政,你也要打倒朕。

中了一半的,虽略偏离,也偏不了多少,他们就是为了打倒一切而存在的。

再来,到了庞籍。

有人开头就好办,他决不是为了郭氏,与他有何干系,可是他开罪了尚美人,机会多难得啊。这时候不将尚美人弄出宫,什么时候弄?于是再度上书。

一时间天下汹汹,真假难辨。

这才是郑朗最痛心疾首的地方。

说他们是坏官吧,真的不是。说他们是好官吧,为达到心中的目标,一个个不择手段。好,就依你的目标来治国,皇帝就做乖孙子,听你摆布。然而这天下间不是你一个君子,每一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目标,一会儿东扯,一会儿西拉,国家会最终带向什么地方?

废郭氏开了一个口子,石介与滕宗谅心中不平,看到赵祯软弱,认为可欺(是潜意识,他们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这想法的),再次将事态扩大,不惜无中生有,并且对象还是皇帝。

切割宋朝——开始。

……

这群君子党们,可怕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他们每一个都有一身好学问,平时不贪不墨,在民间有很好的名声,只要他们一鼓动,许多学子百姓会相信会附和。就象知善一样,自己做了那么多,还有百姓堵上门来,含蓄的问,知州大人,你什么时候将求子观音的院子放开啊?人家知善是好和尚,你不能那样对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