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动!”郑朗低喝一句,又道:“未来我有一些安排,需要全州百姓齐心协力做几样大事,必须要民心稳定团结。此事若是我猜测那样,十几年来宿于那个小院的女子与她们的子女后果皆不堪收拾,甚至会闹出无数条人命。还有,江宁的几位差哥子查了查,发现知善大约也怕事泄,于江宁、扬州多处货柜存下大量的钱帛,还在河北之地暗中购买了许多田产。若察觉不妙,胡说一番,拨腿就逃,后果更不堪设想。所以连工匠,我都让王通判帮助,从江宁请过来,而没有动用太平州一个人。”
“这么复杂……”
“十妹,少言!太平州有几人不相信临江寺,有几人不对知善膜拜?”魏大娘子斥责道。
让他们知道事情的重要性,让吕三叔带着他们离开。
在码头边上郑朗租了几间民居,里面准备了一些物资。但真相未揭露之前,皆不知道这些物资作用。让船上的工匠将物资搬上船,随着就离开当涂县城,未作任何停留。
他们刚走,四儿与环儿带着其他的小婢回来了。
要做午饭的,顺便烧一些茶水,天太热。
若是大海还好些,水面更宽阔,但深度够了,太阳的热气透不到海底去,反而能让海面吸收一部分温度,或者大山高原,所以这些地方才是避署胜地。最怕的就是现在江南,湖泽多,多数是泽,很浅的一层,太阳一晒热到了底,于是水汽蒸腾上来,整个大地似是一个大蒸炉。
几个小婢回到家中,全部汗透了衣服。
郑朗关切地走到里面的房间,听到环儿与四儿正在笑,于是推门进去,得问一下棚子的情况。全是女子,有老娘子,有大娘子,有中娘子,还是小娘子,甚至还有没成亲的小姑娘,四十几岁五十几岁,可以作为长辈过去看一看,自己才十七岁,虽是知州,总要避讳的。况且夏衣单薄,走进去,有些不大好。
然后眼睛睁大起来。
环儿与四儿站在屋内,但在换衣服,正好脱下身上所有的湿衣服,看到郑朗推门进来,一起愣了神,同时尖叫一声,慌忙地用手捂着胸口。可捂住了胸口,下面怎么办呢,又要捂下边。
郑朗让她们叫得有些晕,低声道:“叫什么叫,你们不是我的妾?”
奶奶的,我看你们是官看,就是做什么的都可以。
“大郎。”四儿反应过来,双手放下来,羞答答地走过来,道:“你要看吗?”
环儿也傻了,是啊,不就是看一眼吗,有什么不对的?不知是捂还是不捂。
郑朗悲愤地道:“让你们这一叫,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听到了,我还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