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才二十几岁,有也生理需要,那也不管。清名重要啊。

那就割吧!

……

一顶顶竹棚搭了起来。

形式类似茶棚,但力求坚固,并且也比普通的茶棚大。

一共十顶,在城南沿着水阳江一字排开。这是未来传授织艺的地方。到九月末,从郑州带来的几个织女就要回去。不可能修建房屋,成本太高,时间也来不及。

倒是在芜湖县城,郑朗请工匠修了几栋房屋,还种了花树,挖了池子,养着鱼与莲藕,又就着池子修了水榭廊台,以及两个凉亭,一丛假山,几片翠竹,翠竹就着原有的两片竹林圈进去的,一些花树也是如此,类似一个秀丽的大园子。

这是郑朗自己掏钱修的,修园子不是不可以,有的官员为了居住舒适,修了一个庄园,让自己与家眷居住。然而不象郑朗的为人,再说,太平州的州衙在当涂县城,又不在芜湖,跑到芜湖修什么园子?

赵通判曾好奇地问过,郑朗没有回答。

引起了很多猜疑。

当涂城内还有一个作坊,在仿照崔娴带来的织机式样,制造大量的新织机。这又是郑朗花自己钱倒贴出来的,给谢家、朱家、陆家的钱,那是奖励孝行、德悌、仁爱,可以从官府里支出。

这种织机不行,赵祯刚在五月份下了禁民间织锦绣为服的诏书,自己偏偏传授精湛的织艺,与此诏书有讳,尽管这些织机仅赐予最贫困的人家,救贫赈困,也会有人做文章。

王安石说道:“好难。”

这样想问题多累。

“不是难,是必须的,如履薄冰,才不会让人找到话柄。否则几年后,会有人盯着鸡蛋壳找蛋缝。”

崔娴银铃般的大笑,这个比喻也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