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柴克明,肯定不能动的。那是自家的根本。

上哪里寻一个人来培养一下?

对四儿说:“四儿,打一盆井水给吕三叔擦一把汗。”

“喏。”

吕三叔感谢的一笑,跟在郑朗后面久了,那种体贴,很暖吕三叔心的。

然后将听到的情况一一道来,这个猴三自称朝奉,也就是士人,专以讼状谋生,后来有钱了,自己又置办了一些产业,仍没有放弃讼状,越有钱越为非作歹。这些年做下的恶劣事迹,可谓馨竹难书。

认真的听完,说道:“杏儿,拿笔墨过来。”

江杏儿将笔墨纸砚拿过来,郑朗开始书写,王知州伸头看,第一次看到郑朗的字,好字,心中叹道。然而一会儿额头大滴大滴汗水落下来。

猴德清也,太平州人氏,传以讼诉谋生……横虎狼之心,悬沟壑之欲。最怕太平,惟喜多事。靠利口为活计,不田而农,倚刀笔作生涯,无本而殖。媒孽祸端,妄相攻讦,联聚朋党,互计舞文……或造主根谤帖,以为中伤之阶,或捏无影访单,以贾滔天之祸。彼则踞华屋,被文华,犹怀虎视之心。孰敢批龙鳞,撩虎须,声彼通天之恶……斯丑恶之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予以赋赞美之。

果然……是赞美!

写好,丢下笔,郑朗说:“王知州,你将它贴于城门口,派衙役将它保护好,不让人撕下来。”

“好,谢过郑大夫。”

有这篇犀利的赋文出来,猴三完蛋啦!

非是自己,写再多的文章也未必有人注意,但文章出自郑家子手中,马上会传遍天下,甚至用不了多久,会传到皇帝耳朵里。

猴三还能再折腾吗?

猴三是狈,张家六虎是狼,仅是狼可以围杀,仅是短腿狈,危害不大。就怕的是狼狈为奸,张家的势力,猴三的智慧与笔杆子。截去猴三的笔杆子,张家六虎没有仗持,容易处理了。

拿着这篇赋文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