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的人看着很古怪,王知州道:“江小娘子,状元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江杏儿目不转睛的看着湖面,心中很担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那么多船那么多人在对峙,居然两边出动了一百多百衙役厢兵,没有制止住。又是刀的,又是棒,还有弓箭,看上去就让人害怕。江杏儿看到郑朗一头扎了进去,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其实那有那么危险,这时候百姓对官府还存着很强烈有畏惧感,未必是好事。平时畏惧你,到了民不聊生的时候,这种畏惧就会产生仇恨,会催毁一切。
但暂时在这种畏惧心理下,换王知州来,或者李若谷来,会取得同样效果。关健他们两人敢不敢象郑朗这样做?
又说道:“诸位乡亲,请东西两边的船以华二莼与高家宁的船为中心,绑在一起,听我说几句话后,若你们还想打,我绝对不会插手管你们。这个矛盾存在许久了,相信诸位听几句话时间,大约能等得及。就是想死,也要做一个聪明鬼去见阎罗王,对不对?”
大家呵呵一笑,于是一个个以两船中为心,联起数排,但还是井水不犯河水,中间空出一个水道出来,仅是郑朗的小舟孤零零售的立在哪里。可诸人全上了第一排船的船头,听听小状元说什么。
“高记和与石栓在不在?”
“在。”人群中走出两个人,虽然他们身家好,这么大规模的械斗开始,若两人躲在家中做缩头乌龟,以后休想有号召力。这才是真正的农村情况,仅有钱是不行的,平时也要有影响,比如水浒传里那个三打祝家庄,有影响力再加上有钱有势,才能成为地方上头面人物,甚至某些时候都可以动摇官府对他们的判罚。
看了看,高记和大约四十刚出头,身穿着皂白色的圆领长衫,石栓则是一身紧身短打衫,系着一个丝带,也是四十刚出头。
“过来说话。”
两人走过来,没有危胁力,仅是一大一小两个官员,不用害怕。
郑朗看着石栓,道:“石大郎,某问你,子女是不是父母身上的肉?”
“是……”
“就算高大郎无理取闹,做为别人应好生劝慰,安生安慰,你出言相讥,做得对不对?”
“我……”
“讲人心,就要比自心,本官不诅咒你,若事情发生在你身上,如何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