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出来?”
司马光仔细的默想,过好一会儿道:“我知道了,这样做是对的。”
高衙内不足惜,几位世子却让人头痛。他们是没有实权,可身份很尊贵,做为臣子,应当表示礼貌上的尊重。就是几人裹在一起,对郑朗不利,郑朗能奈他们如何?说出来,反而显得胸怀坦荡,不管这几位世子有没有与高衙内图谋什么,反正作为世子,住在一个大臣家中,就是不对的。换谁也心戚戚啊,况且郑朗现在除了虚名,还有什么?
说出后交给小皇帝处理,就象一个孩子被哥哥揍了,能不能从外面请几个人将哥哥反揍一顿,或者用小刀子在背后向哥哥来上一刀。最理智的做法,还是告诉父母,请父母做主。
“所以我说,我们还小,学会观察,是培养阶段,成长阶段,这一阶段主动避开祸事……”有的郑朗没有说,说老实话,他也不想招惹这个赵允让。何苦来哉,未来那个赵曙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坏皇帝,可脑袋瓜子很不正常……
“是。”
开始让二小买书,太平州不是大州,物产不是很多,书籍同样很少。想修书,必须将充足的书籍带过去,以便查找。还有几小也要学习,更需要书籍。笔墨纸砚倒不用急,可以将就一下。
然后对吕公著说:“陛下,已经召见,很有可能这两天除书就会下达,你对你父亲说一声,我给他两件礼物,但也替我带一句话,他是宰相,要有宰相的肚量,功利心不能太重,不能为争权,开党争之河。”
吕公著脸一红。
事情一分为二说的,朝争肯定有,那个时代都避免不了,但没有党争严重。例如眼下吕李之争,就是一种朝争,大家较了一些劲,可不为因此而贻误国家大事。
党争的结果,那就是你赞成的,我必然反对,你反对的我必然赞成,危害会有多大?
后来不能全怪范仲淹,吕夷简先是七伤拳,后是嫁衣神功,于是结臣自保,范仲淹再逼之,越逼越结臣自保,范仲淹越逼之。党争开始了。这个结果,范仲淹肯定不想要。
他的心胸,谁都不敢怀疑!他的品德,谁都不敢怀疑!
吕夷简同样也不想要,他就是贪权,恋权,还是一个做实事的宰相,也不会想将宋朝带到不好的道路上。但正是范吕之争,宋朝文臣渐渐产生分裂。
郑朗只能说这一句,然后从行李里面拿出两张纸。
一张是黑火药的配方,宋朝的黑火药配方比唐朝稍好一些,可那个配方还是乱七八糟的,威力不大。就是黑火药配方准确无误,配料精纯,威力还是不大。但至少能用于采石、伐木与矿山的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