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齐家论》递给大舅,要刊印出去的,然后一份份往下传,否则事情可能变得更坏。自家不同,自己是状元,马上就是朝廷的命官,大舅也是官宦子弟,当地望绅,能镇压得住。是大舅顾忌自己名声,否则这几个举子早撵得滚蛋。
别的地方不同,有的人有地位,直接撵他们滚蛋,有人仅是有钱,虽说商人地位渐渐抬高,甚至钱出得多,还可以捐一个小散官做做,反正不是差官职官,国家不用付多少薪酬。可相对地位还是不高。
这些举子皆有功名在身的,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受得,受到最后,矛盾越积越多,就会出事了!如病一样,扁鹊见到蔡桓公,说不好啊,大王,你的病在肌肤,不治要深。桓候不听。过了十天后又说,病在肠胃,要治啊,不治益深。不听,最后望蔡桓而走,问其故,疾在腠理,喝几碗汤剂就能治好了,在肌肤,扎几针也就好了。在肠胃,用炙拨之,同样能治好。在骨髓,我无奈何也。
一旦出事,扁鹊能拨腿就逃,自己与张方平往哪里逃去?
索性病在腠理,也开出针炙之剂!
有了这篇文章,也就是一盏指明灯,从儒家学说上怦击这些书呆子们的做为,给一些大户方向,做得好,不错的,你们做善事,收留他们。若做不好,果断让他们滚蛋。
不要说什么有辱斯文,连爹娘老子,妻子孩儿都不顾,就是人才,国家也不需要这样的人才!
又对张大舅说道:“大舅,我家人丁单,家中的事多谢你了。”
“傻孩子,我是你舅舅,不帮助你,谁来帮助?”
又看着柴克明道:“柴兄台,也谢过你相助。”
柴克明还是不错的,考不中,索性放下书本,学习经营之术,已经有了郑家大管家一些雏形。家中是要有一个得力的管事,否则不能什么事都麻烦大舅,况且大舅也渐渐老,连宋伯他们也越来越老。
开始收拾衣服。
就在郑州雇了一艘熟悉的船,船主是岑大少家的远房亲戚,人放心。不然到京城雇船,让那几个世子弄得有些怕怕的,水上的事什么情况都能发生。船也大,住上去会很舒适。
唯独费用高,又要在京城耽搁一段时间,得花费三四百缗钱的船费。然而现在的郑家还在乎这三四百缗钱的船资?
又带了郑三锤子,就是那个退伍的老兵,到地头后,有衙役保卫,让他回来。
吕家也恐怕派一两名家丁,毕竟几个严格说都是青少年,岁数不大。
宋伯要去,郑朗不肯,家中需要人照料的,况且老宋很老,不能长时间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