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妥,是大大的不妥!
但郑朗不能说出来,想了一会儿道:“泰山,能不能将高主薄喊到你府上,我与他说几句话。”
不知道女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郑朗已经十七岁了,崔有节也不好教训,而且自从妻子一死,崔有节真的感到自己老了。又看到京城无望,若不是考虑到两个儿子还想扶他们一把,都能辞职致仕告老返乡。
让人将高衙内喊来,看到郑朗,高衙内眼中惊疑了一下,迅速平静下来,拱手道:“见过状元。”
郑朗心中笑道,这小子天天跟着这群世子后面,气度居然变得好起来,城府也似乎深了,若不是得知这几位世子的事,还真让他蒙骗过去。不知道将这个家伙带到身边,谁是江小鱼,谁是江玉郎?
他暂时没有看出高衙内心思,高衙内也没有本事看出他的心思。郑朗也平静地说:“见过高主薄。”
崔知州看他们俩人很客气地说话,心中有些冷寒,又一次感到自己老了,道:“高主薄,你坐。”
“知州将属下喊来有何公务?”
“也没有什么公务,是崔某女婿喊你来的。”
高衙内眼睛转向郑朗,郑朗笑了一笑,道:“是我请泰山请你来的,上次进京省试发生一些误会……”
“状元见笑,那是我思考不周,牵累了状元,请状元海涵。”
“也有一部分,不过我的娘子斥责了你,略显过分,我刚刚得知,所以请你过来,向你道一个歉。”
“哪里敢受得?”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授意两个亲家哥哥科考法门,也错了,当着陛下与诸相的面承认错误,有时候陛下也自我承认错误,这是君子美德。不怕错,就怕不知悔改。”
“受之。”
“但我心里一直有亏,想做一些补偿。你以后还想不想科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