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诗赋的主题,郑朗盘于椅子上开始在头脑里排列,见多不怪,许多学子知道他这一套。但没有他那个作弊器,想学,又学不来。可他的做法赢得了许多大佬的赞赏。

雷厉风行,一鼓作气有之,可之前是什么,三思而后行,谋定后动!

既然早交卷子不加分,何必要早交卷子?

有这时间使文章尽善尽美岂不更好?这也是一种稳重的政治家表现。

有的学子开始书写。郑朗还是没有动,继续盘坐哪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象一个得道的高僧。几位巡场官吏看到他的表情,虽早闻,还是啧啧惊奇。

几乎入了定。

整整一个上午,郑朗一字未动。这更不是别的学子不能学习的,没有他那强大的记忆力,就是在脑海里组合,一会儿也忘记,只能一边想一边记录于纸上,在纸上进行组合,若象他那样玩,除了韩琦等极少数举子外,恐怕多是玩不起。

到了赐食时间,就着吃饭的功夫,一隔壁的举子悄声问道:“省元,为何还不动笔?”

心中略有些吃味,不过到了一定高度后,吃味也没有用了,对郑朗只有仰视的份。

“早在这里动笔了。”郑朗指了指脑袋。

举子沮丧不言,人家是怪胎,自己不能相比。

其实难度不高,一赋一诗,五六百字,好歹前世还是一边上班一边能日更过万的猛人哥,那种日子才苦逼,一年辛苦到头,有可能只能买一件赝品在手中把玩。

现在什么都有了,反而似乎渐渐看得很淡,真的很奇怪心理。

主要就是文字的雕琢,字数不多,但要求是精华所在。一上午在脑海里就在做这件事。

若论诗赋,半个小时之内他就完成了,可那不能写在试卷上的。

吃过午饭后,在脑海里又修改了三遍,有举子都交卷了,他才动笔。看到他动笔,几位巡场官吏才松了一口气,果然与众不同啊。

动起笔,速度很快,写好了,吹了吹墨迹,他可以说是最后写卷子的人,很有可能都是自宋朝科举以来,也是最后一个在殿试上写卷子的人,但反而不是最后一个交卷子的士子,交了卷子,考场上还剩下四分之一士子继续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