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没有听懂。”

“是女婿向皇帝进了谏,皇帝才想起来的,才授意让国舅公保媒的。”

找其他大臣不好开口,皇帝本人当真亲自做媒婆?岂不笑掉别人的大牙,李用和恰恰是最好的人选。并且这样一来,又安抚了王德用此举带来不好的名声,不仅是郑朗进谏,也是对这个老臣的另类恩赐。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

“与本事无关。”崔有节懒得向妻子解释,这关系到天下的德化,否则休要说女婿,就是李用和本人劝说,陛下也未必去听。国家那么多大事,连这样的小事也管,皇帝能管得过来吗?

“这小子也傲气,他再傲气及得上人家王相公!”徐氏不服气地说,居然刻意躲藏起来不见自己,还真当自己是一个物!

崔有节气得差一点跳起来,若不是老夫老妻的,他都将这个妻子出之!喝了一口茶,缓了一下气才说道:“王相公是不是首相?”

“他是武将出身,怎么可能担任首相?”

“作为西府宰相,他的位置到顶了,可是你往以后想,想远一些,女婿未来有没有做首相的可能?”

徐氏想了想,忽然将嘴巴捂了上去,不是没有,而是百分之百的可能,只不过看多大时才能担任到首相之职。这样一想,王德用也不及自己这个女婿呢。

“你再想一想,国舅公乃是李太后唯一兄弟,做人如此低调,看看你女婿,天子宠爱,清臣扬之,吕相公将其子送入门下学习学业做人道理,诸多学子拱若星月,可他怎么做的,闭门谢客而!”

“妾错了。”

“以后不要再丢某的脸面,虽此次忠儿前途好了,然某也别进京城。”

“为什么?”徐氏道,有如此强力女婿,以及强势亲家,为什么不能进京为京官,京城好啊,多繁华。

“去年高衙内的事,我做得失误,今天又失了德操,陛下怎么会让某进京?”

“那也是为了女婿好。”

“别说女婿不对,若没有他,书儿与忠儿如何考中省试,连省试都不中,人家王家小娘子如何看得上他?其实没有这场联亲,有了女婿,我两儿前途也不会太差。但是这一次攀得太过,将后面的缘分全部支空。”不但如此,这个女婿多次因为妻子的市侩,流露出不好的举动,上次突然回去,去年突然住在寺院里,今年明知道妻子会去看他又不知道躲藏到哪里,皆是不好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