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捡芝麻丢甜瓜对不对?”

“不对。”

“昨天晚上我全部做了,你说对不对?”

“奴没有听明白。”

“我昨天晚上进了一谏,能不能使这天下人从此不再嫌穷爱富?”

“不能。”

“但我昨天晚上的进谏传出去,会惹起多少人憎恶?于其让这么多天憎恶,不如进其他的谏,会使万家笑,倒成了一件实事。如今仅仅能替一个从不认识的秦家小娘子讨了一个小小的公道,开罪了无数人,我做得对不对?”

“这是良心,道义。”江杏儿迟疑地说。

“你当真这官场上有良心与道义存在,除了范仲淹一人外,谁能担当起这二词?”就是范仲淹也不能为一件芝麻粒大的事,开罪整个天下的权贵。看一看,榜下捉婿这一陋婿存在多久了?有谁去反对过它的,相反,几乎所有老百姓将它当作了一件笑谈,但自己偏去做了。

“没有那么严重吧?”

“我说的是三哥的事,但反对的是榜下捉婿,可为了说服陛下,将权贵联亲增加各自的势力也捅了出来,你说我是不是在玩火?这一回知道司马三郎为什么不高兴了吧?”

“是奴不好,昨天晚上不当多嘴的。”

“不管你的事,天下不平的大路太多,你不铲他不铲,路也就没办法走。我还没有谋官,就让我心性略微干净一回。”

来到了卫中正的道观前,郑朗带着江杏儿与四儿从马车上跳下来。

卫中正高兴的迎了过来,道:“郑省元,怎么想起来到了我这个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