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迪难得的与吕夷简想法一致,道:“此子德操无可挑剔。”

一致通过,郑朗虽有错,是小错,可态度要得。吕夷简谈正事了,道:“此乃郑家子所言出,然象他的学子很少,也非他一人用过。只是不说,以前皆不知。但或多或少妨碍了科举的公正。”

“吕相公说得对,可此举不好矫正哪。”赵祯道。总要派主考官的,这不是小事情,不能偷偷摸摸的将主考官塞到贡院,就是这样做了,也保了密,到了科考进行时,考官要出来举行礼仪,学子还能看到,能看到就能临时揣摩考官喜爱。无解之题。

“陛下,不难,只要主考官性格迥异,各自出题,此弊端自然化解。”

“好主意。”赵祯道,当然再好的主意要到下一届了,这一届不能将它推翻重来。

插了一会儿花,再次商议国政。

两个舅哥不知道,走了出来,大舅哥又不解又担心的问:“妹夫,为什么要说出来?”

“我不说出来你们就不说吗?”

“我们怎么会说?”

“不用担心,也不要想那么多,记好了,你们本性就是忠厚的人,多做做忠厚的事,以后未必没有前途。如你们写文章一样,若是一味放弃本性,追求浮华艳丽,你们的文章未必写得好了。相反,你们用朴厚写文,倒能中考官法眼。写文章,做事情,是一样的。偷机取巧,非乃你们所长,若钻研,那是舍本求末。”原因郑朗不想说,也不需要说。

“可是,可是。”

“大哥,不用可是,而且只要此次殿试你们不要考得太差,大约同进士就有了。”

“这是为何?”

“刚才陛下是夸你们。”再夸,也没有指望两位大舅哥能考中进士,宋朝人才太多,两位大舅哥才能平庸,同进士,此次就是一个机缘了。没这次召见,殿试时多半还会被刷下去。

说到这份上,两位舅哥渐渐会意,脸上露出喜色。然后看着郑朗,不知道怎么感谢。

三人一道慢慢往回走,春光明媚,万物复苏,御街两边的槐杨吐出了新绿,偶尔能看到一两株桃花,花多未开,含苞欲放,不过有大丛大丛的春梅开得姹紫嫣红,阵阵春风吹来,香气袭人。

郑朗在京城溜达了多次,终于有百姓将他认了出来,热情的拱手道:“恭贺郑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