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严家子……他倒很有福气。”吕公著叹息一声。不能说资质有多少差,可京城象他的资质学子不要太多,家世不过家里有一个大客栈,也不是东京最顶尖的客栈。有钱又如何,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地位?纯粹是因缘得巧,这才是真正的福气。

王安石与司马光对视一眼,眼中再次迷茫,见过两次面,知道他忠厚,可不能忠厚到这种地步,怎么与他父亲有这么大差别?然后胡思乱想……

这想法是不对的,吕公著也得到了吕夷简的部分遗传——沉稳!

人家是将喜怒哀乐放在心里面,不喜欢往外表达而己。

不能一直在这里等,四个少年商议了一下,武成王庙附近还有许多道观,转一转,江杏儿与四儿不便同行,继续坚持呆在马车上,等郑朗出来。

与上次解试考一样,郑朗出来得不算太早。

十道题空题对郑朗来说,是最轻松的。十道解释题也不难,每一条墨义用一句话做解释,不能按他的想法来,考官不承认的,得按五经正义的诠注来解释十条墨义。但同样不难,难的是如何用一句话简洁而又精炼的将这一条墨义准确诠释。

反正时间很充沛,第一个交卷子的也不会加分,于是仔细琢磨。可这一回不需要照顾柴克明,速度比上次解试时要快。

几小还没有回来,郑朗就出来了。江杏儿与四儿站在马车上,看到他出来,在远处挥着手,正月末的风儿略略有些峭寒,两个小姑娘脸儿被风吹得红朴朴的,一头乌黑的青丝也随着微风轻扬。

有人等候,郑朗看着两个少女清般的脸蛋,也感到了一种幸福,放慢了脚步,冲她们挥了挥手,最后进了贡院。

傍晚到来,同室几个举子一起回来了,呆在一起商讨答案呢,一名唐州的举子就问郑朗:“郑解元,你如何看?”

吵得不行,郑朗用纸将十条墨义与十条贴经写了出来。

可以说,他的答案同样可以再次做标准答案。

看着郑朗的答案,其中有一个一直不说话的举子有些懊丧地说:“我这里还是有些差错。”

是指对一条墨义诠注出现了一些小的误差。

也很难得了,同室当中的,就没有一个全部答对的。有一个举子更是捶胸顿足:“我错了好多。”

“多少?”其他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