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郑家那小子,去了趟孟州后,不向娄烟纠缠了。娄烟吃味的用手掐了他一下,高衙内醒悟过来,低声道:“烟儿,不要乱想,就是此女没有与郑家子有婚约,你想一想,以我的身份,能攀得上吗?”
“算你有自知之明。”娄烟翻了一个白眼,可想到京城,她眼中又呆呆的愣起神来……
崔娴怕两个哥哥影响郑朗的科考,所以出来嘱咐了一句,嘱咐完了,重新回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高衙内再次痴了一下,但被徐氏的大嗓门惊醒过来,徐氏对两个儿子千叮咛万嘱咐,又说道:“看着你妹夫一点,向他多学习。”
至于会不会影响郑朗,徐氏根本就没有想过。
……
明道二年的气候有些反常,日食、地震、飞蝗,还有……大雪。
十月末,多年的暖冬气候突然变得寒冷起来,郑州下起了一场鹅毛大雪,雪催人急,郑家同样也准备起来。
郑朗不是很急,呆在严记客栈里,严掌柜对自己很关照,但终是客栈,学习环境不及家里。去年去得早,不仅是因为省试,根本就不可能有省试,那是为了对付八大王,提前做准备的。
今年不用急,那怕冬月底进京,只要能赶得上礼部年底的报名时间就行。
但考虑到崔家,不会等那么长时间,所以默认了一家人将行李准备好。连同两个小三的功课也请了假,顺便准备将他们带到京城,拜访一些真正有才学的大儒。
行李打好了包裹,郑朗来到后面,看看两个小家伙准备得如何。
听到两人正在议论,没有说自己省试会不会落榜,而是议论自己殿试考中状元的可能性会有多少,笑了一下,走了进去,道:“又在胡说了,岂敢说是状元,就是省试,我也未必有十成十的把握考中。”
“解元,你说谦虚过了就是虚伪。”王安石道。
“非乃虚伪,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压了三四年,全国有多少举子会进京参加省试,然后又能录取多少进士?”
两个小家伙沉默不言了。
这才是聪明的地方,当真省试那么好考?错也,比后世考清华北京复旦的啥,难度不知高了多少!
郑朗又说道:“这一年多来,我又分了太多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