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

“勿用这样,我反而内疚了。你为何如此急着荫补?我记得你还是一个举子身份?”

“郑解元,我那是你,天生异赋。即使科举,多半也考不中,不如先荫补一个官职,有一个稳定的俸禄,以后能中就中,不能中就安心谋官。其实今年冬天我也要去参加省试,试一试,看有没有这个运气。”

这个运气多半很缈茫。

明年大神不是很多,录取的名额不少,好几百人,然而积压四年没有科举,全国将不知有多少举子到京城参加科考。有可能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二。非是解试考,既然能被解试考录用的,多少有些真才实学的。

想想高衙内写的那些诗,郑朗心中摇了摇头,没好直接说出来,温和的说道:“提前祝你高中。”

“那敢,倒是郑解元一定会高中。”

“也未必。”

“郑解元喊未必,让我更不敢抱多少希望。”

“各自努力吧。”郑朗说完,从衣袂上拿下一块玉佩,又说道:“高主薄,听闻你与娄烟终成连理,这块玉佩送给你们,祝你们白头偕老。”

“谢。”高衙内感谢的离开。此事算是揭过。

崔有节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多少话,就这么看着。越看越满意,难怪上到皇帝诸臣,下到诸位学子,皆对这个女婿交口称赞,有气度,有涵养,举止沉稳,有那么一点君子如玉,温润有加的样子。

倒也未必,若是原来的郑朗,恐怕又要动小刀子。此郑朗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娄烟,何来怨恨的情绪?若喜欢,郑朗有时候也会很小心眼子的,也不会象现在心平气和。

捻着胡须说道:“小郎,老夫看到你长大了,心中很欣慰。唉,我那个兄台啊,过世得早……”

别以为他在作伪,与原来郑朗的父亲,俩人感情很深,若不是因此,早回了这门亲事。不过真回了,此时才让人贻笑大方。

郑朗沉默不言,总之,对这个岳父还是很敬重的,是一个好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