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来了很多客人,还有一些外地的客商,大多数都来看刻丝的,上月卖了三幅刻丝,最贵的一幅刻丝卖了八百缗钱,最便宜的还卖了五百缗钱。这幅葵石蛱蝶图又有人订了价,出价一千两百缗。”
当时郑朗花心血从定州雇人过来,刘掌柜不是很认同,若进刻丝,直接到定州订货就可以了,花这代价不值。今天才知道是这个天资异赋的小主人英明之处,每次刻丝从郑家庄送来,观者都会将店里面挤得水泄不通。
这个价也高,虽然要抛去小主的才气,刻工高昂的薪酬,但还有呢,仅招揽的生意就无法计算。
郑朗却看着那幅《葵石蛱蝶图》苦笑了一下,原因不是原来的好,他修改得不对,因为此图是标准的世俗味很重的宫廷画。若让郑朗选择,他多半不会选择此幅画,而是选择《桂石图》,那种静谧的诗意,静谧画面,这才是他喜欢的画趣。
柳儿闻听郑朗回来,从后面作坊里走了出来,施了一礼说:“见过大郎。”
她渐渐长大,几个娘娘也隐隐感到她与郑朗,不象四儿与郑朗那样,略略有些生份,于是找了一个好人家,将她嫁了出去。但终是从自家出去的人,几个娘娘又发了慈善心,看到店里面生意在扩大,让这小两口子进了店里面来帮忙。
“呆得惯么?”
“大郎,呆得惯。”说完了将四儿拉到一边说悄悄话,艳羡的说:“四儿,你有福气啦。”
偏巧让郑朗听到,走过去说了一句:“也不一定,她跟着我担惊受怕的,以后是妾婢,不象你,两口子夫唱妇随。小时候很想看河那边景色如何,实际上过去后,才知道未必很美丽。懂吗?”
“懂的。”柳儿点了一下头,但心中却不这样想,可怎么办呢?自从自己产生厌恶情绪后,龌龊已生,再留在郑家也没有多大意思。
说了一会儿话,听闻郑朗回来,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郑朗没有办法,只好回去。
到了家中,几个娘娘立即就问道:“儿啊,你为什么又关进了开封府大牢?”
“那是误会,不是放出来了吗?”
“你啊,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顶撞八大王?”四娘很不高兴地说道。自家官人一辈子很老实,怎么养出这个胆大妄为的儿子?
“四娘,太后对我家好不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