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是这样?
冯元正好下值,听闻郑家子登门求访,立即半开中门,亲自迎了出来。
郑朗深施一礼,道:“后生那敢。”
半开中门就不得了,亲自出来迎接,自己多少当承受不起。
但冯元心里面清楚,此子在小皇帝心中位置多重要。不仅是才华,宋代才华好的人很多,主要是他所说的法度,深得皇帝之心,还有那股骨气,事实也如此,字悟出以后,原来字中的棱解也就减弱了。
这样的人,才是大臣之体。
他与小皇帝是这样看的,事实有些偏……事实是郑朗性格淡散,大臣之体,郑朗想过没有?
“不用谦逊,某听过你的一些事迹,十分喜欢,甚至还要从子向你学习。”冯元无子,以兄子作为他的养子,说的从子正是这个亲侄子。
郑朗抬起了头,看了看,一个长方脸的老人,快接近六十岁了,长相十分儒雅,那是内质的芳华外流之气。并且此人的性格十分宽厚,越是这样的长者,郑朗心中歉意越重。
但更有一份紧张。
此人是宋代最顶尖的大儒之一,七岁就开始读《易经》,自己是不是有点班门弄斧?道:“哪里敢?”
冯元呵呵一笑,也不是很狂嘛,但凡有些才气,稍傲一傲,不算过份的。好奇地问:“你为何拜访我?”
字非是我长,画也非是我长,琴略弹弹,但绝对拿不出的。若是“走后门”,此子根本不会屑之。
“晚生只是在儒学上遇到了一些难题,想请教冯给事。”郑朗再次抱拳拢袖,深施一礼。
“好,但那个仁义不要说了,有的某现在也没有想清楚。”冯元说到这里,好笑起来,这个神马的仁义,让他头痛了好久,最后居然没有想出答案。不仅是他,孙奭那么好的学问,同样被难倒了。致仕离开京城时,说了一句话,谁个有准确的答案,别忘记了,写信通知老夫啊。
但老冯不知道他的麻烦就马上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