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四郎说道:“这是我姐姐未出阁前的绣阁。”

难怪,郑朗眼里带着感谢的神情,回头看了一眼曾父。

曾父只是微笑,伸出手道:“请。”

带到二女儿的房间,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曾父离开。

江杏儿与四儿还在东瞅西瞧,小主人住下,房间要打扫整理的,可瞧了半天,居然都找不到半丝灰尘。对望了一眼,两女都有些羞愧,自己与人家曾家相比,还差得太远啊。

这能比么?

曾家是将郑朗当作了贵客,儿子以后最重要的靠山,不但将闺女绣阁让出来,房间里从家俱,到绸被子,到书桌,那一样是差的?就差没有空调彩电这些现代化设备了,否则后来的五星级酒店布置也不过如此。

若每天象这样收拾,杏儿与四儿还不得活活累死?

哥七个坐了下来,武三郎说道:“郎哥子,这一次你有些小麻烦了。”

“为何?”

“我这几天听到许多消息,来了几个很有才气的学子。一个是原武学子,叫张义阳,自幼聪颖,今年十八岁,也是他第一次参加科举。一个是荥阳学子,你的族人,叫郑卫宁,听说也很有才气。一个是管城的年青学子叫孙固,同样是一个天才。还有新郑神童鲁恢,听说七岁就能吟诗。新郑还有一个学子,更是可怕,叫唐朔,此人八年前落榜后,发奋苦读,谁知道父母双亡,于是替他们守孝,这一守就是数年,几乎闭门不出,可偶尔有友交游,称他才学横古绝今……”

横古绝今?郑朗差一点大笑起来。

恐怕七年苦读,才气是有了一点,然而这个横古绝今……

马上宋朝就有许多人横古绝今,可绝对不是这个唐朔。

倒是有一个人吸引了他的注意,未来的重臣孙固,未必是彼孙固,不大确定,但就是,许多名人也不是一次就考中进士的。科举有科举的道,官有官道,两回事。

但武三郎是好心,若不是为了自己,他才懒得打听这些学子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