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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娴也在家中练字。

敢情是比上了。不过郑朗可不知道。但这一天心情忽然烦闷起来,哥哥看过了,说是收下那个行首仅是因为她喜欢书法。笨蛋哥哥,这岂不是更危险,情投意合啊。

看,聪明人想法就是不一样的。

还有哥哥又说了一句,担心郑家子长不大,一开始不明白,真的不是很懂,过了好几天才渐渐领悟过来。

渐渐长大了,知道得更多。

自己早晚要嫁人的,可找了一个夫婿,乍就这么多麻烦?

想到这里,不由的恨恨用毛笔,在纸上狠狠戳了几个大墨汁。

“小妹,你在做么?”

崔娴急忙将纸叠起来,回过头,咬着牙,看着大哥二哥三哥,不平的嚷道:“哎,我长大啦,这是我的闺房,你们进来,请通知一声好不好?”

二哥老实,嘿嘿道:“是大哥拉我们进来的。”

大舅哥朝他瞪了一眼,然后笑嘻嘻的说:“小妹啊,郑家子出来啦。”

“他又到哪儿生事了?”

“没……”说得很不理直气壮,这次郑家子出来虽没有做坏事,也不能说没有生事。

三哥嘴直口快,直接说了:“我听说他此次出来与人交流书法的,去了洛阳,找了一个去年的进士叫欧阳修的,又去了河中府,找了范仲淹,接着又去了绛州找文彦博,然后转到东京城,找了国子监的博士,书法大家周越交流心得。也不算是生事。”

“不生事,怎么传到你们耳朵里面?”

三哥不能言,过程是这样的,中间却出现了一些古怪的细节,所以才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