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崔有节也让郑朗唬得一愣神一愣神的,谈经义,他知道这小子记性好,记住了许多经义,可你谈什么治国,什么“道”?
这还是当初与自己说话一字一顿,什么沉、默、是、金的少年嘛?
徐氏担心的说:“官人,要不要再请他过来一下?”
“以后这样的话少说!看看你,前倨后恭,都成了什么?传出去,难道不怕别人嘲笑我家?”
“官人,我也是好心。”
“好心,上次郑家子就不会那么快走啦!”
幸好此事没有张扬出去,否则还不让人笑掉大牙?但当真郑家那个少年没有看出来?鬼得很,这个小家伙。
还是写了一封信,谆谆教诲。
虽得意了,千万不能得意忘形,还有那些长短句,什么道,暂时不是你碰的,字嘛,写得工整就好,一切以学业为主。科考中榜,进入仕途,是你的目标。否则学问再大,算你饱读五经,精通六艺,顶多也只是一个让人尊重的穷儒生。纵然开了恩科,录取了你,与进士科录取谋官,是两回事。
崔有节这些话说得也不完全对,可站在此时人的眼光来考虑,倒是能理解。士农工商,士才是第一位。况且宋代的文官,又是生活在梦乡里。
大舅哥没有敢插言父母的对话,却跑到了小妹的香闺,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报喜的。毕竟是自己妹妹,若是真嫁一个没出息的人,心里也大不好受。
崔娴正在写字,头也没有抬,道:“有什么好高兴?无非就是一个持才傲物、爱出风头、夸夸其谈之辈,好色之徒!”
前面一句别当真,后面四个字,才是崔娴不开心的地方。
大舅哥想了一下,还真是一个好色之徒,身边两个服侍的小婢不算,与郑州五个行首,牵连就达到四人,甚至不惜重金,将其中的一位纳入家中,做了小婢。
那能是小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