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过人倒有了,气节似乎也有了,可此子却很要强。”老太太有些懊恼,屁孩子,与自己争辨,一句也不让一句的。若不是哀家胸襟同样宽大,你能兜得起吗?
“他是少年,年少轻狂终是有的。并且除了数次是巧合,也没有听到什么他凭借才华,做出张狂的举动。”
“哀家知道了,你们退下去吧。”
但此时晏殊心中后悔,又犯了爱才的毛病,拉着宋祁,来到中书,看到几位宰相,埋怨道:“几位相公,郑家少年如此才华,为什么不将他留下来,放在太学?”
“晏学生,你这是……?”薛奎疑惑的看着晏殊,这事儿都过了好些天,为什么将它翻了出来。
晏殊一五一十的将今天宫里的事说了出来。
这几首词越唱越火,中书里许多官吏还在猜测这四老的来历,闻听后,一起围了过来,就象听传奇故事一样。然后一个个面面相觑。
也许郑朗说了一句大臣可以奢侈,可人君必须俭朴的话,让夏竦满意。反正言者无罪,这非是丑闻,没有必要张扬,也没有必要保密,于是再次将那天宫中的对话说了出来。
一干官吏有些晕,这成了什么,整个传奇故事,纷纷讨要王博文誊写的那篇文章。
到了此时,郑朗在京城那段时间的真相才渐渐揭开,不过传到民间去,还有些日子。
晏殊听完了,也明白了,再想一想,回家让他孝敬几位母亲是假的,当时几位宰相皆摸不清太后的最终想法,奖是奖,罚归罚,留在京城继续惹事,不如让他回郑州,来个清净。
不好说什么,叹息的回去。
宫里面老太太却在沉思,两个大才子肯定了字的价值,让老太太为郑朗的奇思妙想折服,于是想了半天后,对罗崇勋说道:“你派几个人,到郑州秘密查一查这个少年的底细。”
“喏。”罗崇勋下去。
这个比较好查,又离得近,几天消息就带了回来。
将一叠子邸报看完,老太太问道:“罗卿,你说这个郑家子改邪归正,究竟是为了几位母亲,或者是为了那个行首,或者是被高衙内打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