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终是小,好奇地用手摸着糊在车壁上的皮革,又说道:“大郎,比我们家那个车子暖和。”
郑朗还是笑,就是整个大宋最好的车子,对于他也就那么回事。
但作为普通百姓,能坐着篷车,在宋代,却是很难得。
四儿又问:“大郎,奴听所有人都说你好,为什么太后要抓你?”
“正是人都说我好,所以我才入狱。但正是我好,所以才会最终被释放出来。”
“奴听不明白。”四儿绕得有些糊涂。
“你不用明白。”有的事,不能随便乱说的。
其实老太太就是做皇帝了,又能做几年皇帝。又想到那个关在深宫里的李氏,世间最苦的,莫过于这个女子吧?道:“累了,我想憩一会儿。”
也不是王博文所想的那样,在牢房里关着,与在家里面闭门造车终是两回事。然后在内宫与老太太又磨了一会子嘴皮,心力有些憔悴,此时坐在马车上,看着帘外千家万户向后飞逝,想睡觉了。
靠在四儿的肩膀,一会儿睡去。
……
第二天到了家中。
几位娘娘哭得象泪人一样,大娘说道:“朗儿,你以后就不要再出去了。”
几个妇人全部点头。
这能出去吗?前年让高衙内打晕了,让人抬回来的,去年端午又被打得鼻青脸肿,逃了回来。今年不错,两次去了蔡水,赚了一些好名声,可居然快年底,赚到开封府大牢里面了。
“大娘,放心吧,我心中有数。”郑朗扭头又看着老宋说道:“宋伯,这几天苦了你。”
从东京赶回来,又返回了东京城,送了一些钱给四儿,听到王博文安慰后,又返回郑州,对几个主母报信,刚准备再度返回东京,没想到小主人居然安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