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着恼的事在后面,此时郑朗还有些蒙。虽然做了几句嘱咐,可百思莫得其解,仅是弹了一支曲子,居然兴师动众的对自己问罪?难道老太太也听到了许多不好的传言,对自己产生了浓浓的厌恶感?
几个衙役看到他直愣愣的站在哪里,一脚踹去:“见了府尹还不下跪?”
一脚踹得不轻,一下子被踢趴到地上,枷锁也磕了鼻子,顿时流出鲜血。郑朗也恼了,邪气上来,挣扎着,重新站起来,向几个衙役喝道:“我虽然没有功名在身,可也是一个学子,跪天跪地跪君跪父母,今天我无罪,凭什么让我下跪!”
几个衙役还要按,王博文气得差一点吐血,你们这样搞,传出去,我就是没有责任,也会让你们生生沾上了骚气,喝道:“不得无礼,快将他枷锁解开。”
府尹发话,几个衙役不敢胡来了,上去将枷锁解开。
郑朗心中舒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就怕史书记载有误,宋朝的官场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么自己麻烦可大啦。
但王博文忽然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为何前去为范校理奏琴,又是何人指使?”
心里想到,小子,我也没有办法,做做样子,你能将这几个问题过了关,我就好交待啦。若过不了关,老子也让你拉下了水。脸上色厉内荏,心中却在祈祷,祈上帝,祈真君,诸位大神,你们显显灵吧。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会对郑朗动刑,可郑朗太小了,休说他是一个小孩子,就是一般的大人,来到开封府的公堂上,也会吓得两腿憟憟颤抖。
没让他失望,郑朗并不惧,只要真实的宋朝官场与史书记载得差不多,自己就会没有多大事。况且他还憋了一肚子火,听到王博文的问话,用袖子一抹鼻血,正色说道:“小子前去为范校理奏琴,是赞扬天地间的正气,几千年的道德传统,至于何人所授,乃是历代圣人大贤,各朝各代的忠臣良士,是他们教小子这样去做的!”
“好啊。”是王博文在心里说的。嘴上肯定不好说出来,不然老太太一怒,自己也会倒霉。
有这句话,我就好交差了。
但不能不问,就是做样子,这种程度还不够的,继续问道:“某也听说你一些事,顽劣好色勇狠,又有什么资格说正气道德,圣人大贤,忠臣良士?”
问完了,心里又想到,老太太,俺都问到这份上,算对得住您老人家了。
“小子能不能请教府尹几个问题?”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