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后的命令不敢违,只好下令抓人,走一步看一步吧。

郑朗哪里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不错,他脑海里储存了许多历史知识,包括马上发生的许多事,许多人的缺陷,例如范仲淹的迂阔,吕夷简的手腕,夏竦的不要脸,欧阳修不顾大局,上跳下窜,韩琦的强横,真实版包拯如何不顾国家大政,只盯着鸡毛蒜皮小事磨蹭,至于司马光的阴沉与王安石的倔强,更不用说。或者范吕之争,庞包之争,韩富之争,司王之争。

但知道,不代表着他会运用。就象他脑海里储存了那么多字与画,到了他手上,能不能写出来,或者画出来?

根本就没有想起来。

转了一天后,刚回到客栈,几个衙役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将他按在地上。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值得如此出手吗?

郑朗还没有反应过来,双手屈到背后,绳子捆了上去,接着枷锁套在脖子上。这就是没有功名的坏处,若有了功名,即使询问,也是“请”。

宋伯与四儿阻拦,被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一下子也推倒在地。

郑朗说道:“宋伯,四儿,你们不要动。”

宋代这时官场不算太黑暗,但这些衙役与什么厢兵的,多是社会散杂人员,或者流民,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后世的城管,与他们有理讲不清。然后想了一下,自己来到京城,比较安份守己,什么也没做,只是到处转一转,看了一些瓦舍的节目,或者京城的一些名胜风景,连各个青楼都一次没有去过,更不要说与他人产生争执。

眨眼就想到了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为范仲淹送行,弹了一曲,京城里稍微有些谣传,让宫里那个老太太不快乐了。想清楚了原委,又说道:“宋伯,你立即回去,带一些钱过来。”

监牢里生活不大好过的,需要打点。

又对四儿说:“你呆在客栈里不要动,以免走散,等待消息。更不用急,要不了几天,我就会回来。”

似乎这件事牵连了一些人,可那都是大人,自己只是一个小屁孩,老太太终不是武则天,她还要一个脸面呢。正是这个脸面,使她最后没有坐上女皇帝的。

能好意思为堵天下人的嘴,对自己一个小孩子下黑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