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大约是。”郑朗不明此人来历,也不敢确认。不过既然坐在娄烟身边,都让高衙内自觉没来现场为情人鼓劲,来头不小。可是看他的穿着,郑朗感到疑惑。不一定要显富,可有来历的人,总有一些身价的,比如自己家境只算是中富家庭,身上还穿着绸缎子做的衣服。这个中年人,仅穿着一件麻布长衫。单从这一点看,不是那种手头富裕的人。

正想着,一大群人再次过来。

刘知州带着郑州的头面人物来了。

在宋朝,不会犯错误,东京城中大大小小的馆院教坊歌厅,从皇城外围到外城,加起来一万多家。东京城一百多万人口,适龄女子顶多二三十万人,一万多家,有多少比例?

人群纷纷让开一条道路,刘知州忽然停了下来,看到了郑朗。

郑朗在人群中拱手,施了一个晚生礼。

刘知州忽然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啦?”

“在家里读书闷了,闻听盛会,前来凑一个趣儿。”

能不来吗?这几乎是他一手推动起来的。

“适当出来走走也好。”说完向凉亭走去。此举大有用意,是对诸人说,这是我后生,以后不要在恶意中伤了。不仅在这场合,做了小小的暗示。因为高衙内几人肆意诬蔑,谣传越演越炽。对此,刘知州也不好过问,于是在一次与群僚进宴中,说了一句:“某这一生,最得意的不是考中进士,不是升迁官职,乃是在郑州得一后生也。”

宴间就有高衙内与马衙内等人的父亲。

管管你们的孩子,不要再恶搞我的学生了。学生不能提,有些忌讳,但用了后生这一词,意思都差不多。

没有想到,白玉娘与谭婉不约而同的站起来,也走到郑朗面前。

白玉娘嗔怪的问道:“郑郎君,为何奴请你来城中,不来?”

谭婉也幽怨的说道:“大郎,你莫忘了我的约。”

“这段时间我忙于学业,不过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样礼物,耽搁了许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