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喝茶,用了请字,不会说句谦虚话啊?

三女都冷哼一声。

性别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崔有节只是看心性,有没有真的改正,看学问,有没有前途。至于狎不狎妓,问题不要紧。几个女人,却将这件事看得很严重。

先狎一个小妓,动小刀子。后狎一个老妓,卖情学问,反正不大舒服。

崔有节冲她们使了一个严厉的眼色,看着郑朗,又说道:“前年,某为了你,悄悄去了应天府,拜见了晏小学士,托他关照睢阳学院,将你收下来学习。”

不考了,说说家常话。

“多谢泰山。”郑朗有些动容了。从孟州到应天府,不是去郑州那么简单,他在任上,担了许多风险。

“不用谢,没有这门亲事,某也会去。毕竟你先父与我曾经有过莫逆的交情。只是很可惜,晏小学士当时推辞了,说是看你以后的表现再说,但此事过了一年多了,再也没有了下文。某私下琢磨,是听闻了你去年端午节的消息后,让晏小学士打了退堂鼓。”

郑朗没有吭声。

“这件事,我也淡淡的过问了一下,其过不在你。去年一年你做得很好,几乎没有出门,就关在家中读书。”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这小子真不能小视了,作为同龄人当中,博闻广记,罕有人能及。别人说代笔,这一回崔有节不大相信了。

自己问他诗,没有作,可这一番询问,牵连了许多方面的书籍,小子居然对答如流,并且十分得体,已很难得了。这份天赋,不亚于自己小女儿。到现在,他还认为小女儿是很优秀的。

只是这些学问,是以前好友传授的,还是在这一年多时间内自学来的?后者不大相信,前者居多,自己看到他时,就写下了那篇条理很清晰的文章了。看来那时候虽纨绔,也不是真正一无是处。

想到这里,又说道:“实在不行,我改天再写一封信给晏小学士。他很惜才的。”

“不用,刘知州拉过我的手。”

“拉你的手……?”崔有节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道:“好,好。”

自己有联亲的关系,有的事不大好出面,刘知州仅是郑州的父母官,提携弟子,谁个敢说?这个刘知州,看来有些意思啊。笑完后又道:“鸟则择木而栖,你那几个朋友还是少来往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