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一边不平的瞅着老娘子,一边不服气的问道:“大郎,为什么不辨?”

“四儿,你看到过大雁与小麻雀吵过架吗?”

“是哎,不过大郎,你不是大雁,是凤凰。”

“凤凰不敢,不过想做一头大雁还是可以的。”今天算是见识了这些俊杰的本事了。自己再苦用些功夫,几年后,考省试很困难,那个一半靠天赋一半也靠运气,但解试还会难吗?

“大郎,回去后,对几位大娘娘们说,她们一定会很高兴。”

“有什么好说的,大人与小孩子打架,将小孩子打倒在地,你认为是一件光荣的事吗?”

陈四娘“卟哧”乐了起来,小家伙,你说错了,人家才是大人,你才是小孩子。

四儿扭过头,不高兴地说:“你也不好,为什么刚才不替郎君分辨?”

“她是行首……”

“四儿,不得为难四娘。”郑朗说道。他是成年人,并不是小孩子,知道更多的事。青楼里面远不是外人所想像的笙歌艳舞,同样是一个小社会,作为行首,风光满面,可姿色不好的,又是隶籍,在青楼里面备受欺凌。并没有说出,道:“四娘若不是这性子,怎么能弹好琴。琴也要用心去弹的。”

“郑郎君……”四娘生生让他这一句话说得心头一热,转眼想到,多懂事的一个孩子,坊间里怎么传言的?虽坊言有夸大之词,可不能夸大到这种地步啊。

“四娘,我正好也要去城中一次,你我一道,去你的馆楼,将你赎出来,嗯,也不用多想,我只是学琴。若有看好的人家,授我一两年琴技,我会给你一些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

象她这样的女子,想来也攒不了多少钱了。

“郎君。”四娘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这么多年来,用如此温和的语气说话的,仅仅只有这个败家子。新知州是赏识了,但不会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的。

“不用感谢,我可是郑州恶少哦。如果你不用心教我琴技,到时候我可不客气!”

四儿呵呵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