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掌柜还没在意,又小,又是一个纨绔子弟,怕什么?

在郑州丝帛团行中,郑家不是最大的行首,然而荥阳乃是郑家的老巢,郑家本身只是郑朗一个惯宝宝,可是堂伯堂叔,堂祖,在荥阳不知道有多少。郑父才死没有两三年,依然留下一些人脉。虽不是最大的行首之一,也没有多少人敢怠慢。

“城里面增加了多少布帛店铺?”

“有十几家吧?”

“朝廷有没有增加税务?”

“没有。”

“那为什么亏损了?”

“这是我的错,连连进错了货,导致积压,不得不低价销售,看明年吧,明年我小心一些,不让几位大娘与小郎失望。”

还等到明年,明年下来,恐怕这个店铺也不得不便卖了。

郑朗语重心长地说:“刘伯,你是我家的长者,先父没有为官时,这家店铺就交给你掌管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将今年的亏空填上去吧。省得大家到时候很尴尬。”

“大郎,何出此言?”

“宋伯,四儿,进来吧。”

宋伯与四儿走了进来,又说道:“四儿,将那个珠盘拿出来。”

“喏。”四儿将包袱解开,拿出算盘放在桌子上面。

“刘掌柜,不介意我看看这四年的账薄吧。”

“不介意,你看。”刘掌柜依然笑咪咪的说,又大声对外面喊道:“少主人要查账薄了,将这四年的账薄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