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日齐天远离开了薛庄,薛云继续在小薛庄里练功,中午陈小姐来告诉薛云,沧州的最后一批粮食运抵了薛庄,现在薛庄的各类存粮一共有三万五千多石,这样的粮食储备根本无法支持吴记米铺惠民粮栈售粮到明年春天。
是啊,三万五千多石粮食,除去薛家自己的消耗,吴记米铺惠民粮栈每日只可以各售粮一百石,也就是每个铺子按限购一人一斗,每天也只能卖一千多点人,而现在吴记米铺惠民粮栈销量一共是五百石,而且还是远远供不应求。
薛云向陈小姐问起吴记米铺惠民粮栈限价涨价后的情况,陈小姐说道:“开始限购涨价之后,购粮的百姓少了一些,就是大批购粮的商人意见很大,其次就是餐馆大户也很不满,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就我们‘杏花酒楼’也是一个耗粮的大户,这几天有的粮商把价格提到一两六钱、七钱一石,前两天吴记米铺惠民粮栈购粮的百姓又大增,连不少富人官家也派不少下人买粮。”
薛云脑壳痛啊,自己不过是开了两个粮铺,有一定的进货渠道,可是怎么会有能力掌控北京的粮价,不是薛云不愿意贴一部分银子进去,可是哪里来这么多的粮食卖给京城百姓,今后几年大明的粮食会更加的珍贵。
陈小姐说道:“相公,这个粮价还得往上涨啊,不然我们薛家的粮食会被京城百姓买空的。”
薛云想了想说道:“那就涨吧,不然吴记米铺惠民粮栈会被人挤垮的。”
朝鲜军说道:“相公,涨到多少银子一石。”
薛云考虑了一下艰难地说道:“一两五钱银子吧,哎。”
陈小姐的心里底线是一两五钱银子,不过内心希望更高一些,可是薛家从来没有一次涨价超过一钱银子,薛云能够一次让涨两钱银子,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了,不过陈小姐知道这样还是挡不住京城粮食涨价百姓买粮的热潮。
陈小姐说道:“相公,女管家说许多吴记米铺的投资人和商业客户,对排队买不到粮非常有意见,附近的百姓对买粮难意见也很大呀。”
薛云说道:“夫人,吴记米铺的投资人和商业客户,可以根据他们家的人口,适当的支付粮食为报酬,化解他们买粮难的困境,从现在起薛家不再接受新的投资人和商业客户,至于四周相邻百姓,六十以上老人和寡妇可以定量供应。”
陈小姐听了点点头,不过还是忧愁地说道:“相公,如果涨到一两五钱银子一石粮食,买粮的人还是降不下来的话,两个粮铺迟早会关门的。”
薛云说道:“不行只有再涨了,不过价格最多跟其他粮商持平,这阵子京城的粮价涨得太邪门,一定有人在京城粮食市场兴风作浪,夫人,吴记米铺惠民粮栈限卖粮食一百石,实在不行就每次每人限购粮食半斗。”
陈小姐惊道:“相公我们这样搞的话,会造成京城百姓的恐慌,进一步推高京城的粮价。”
薛云说道:“这样做至少能够让真正需要的百姓能够买到粮食,条件好一些的人就不太会为半斗粮费心了,朝廷有那么多漕粮,京城的粮价怎么也轮不到我们薛家来操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