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得标见薛云久久地不说话,只好小心翼翼地问道:“薛将军,你对厂公的信怎么看。”
薛云收回思想说道:“大档头,你来的时候知不知道信王已经登基了。”
牛得标点点头说道:“薛将军,就是因为厂公不满意信王继位,这才派属下来大同见将军,希望看在厂公跟将军这些年的友情上,起兵响应九千岁废立信王一事。”
薛云说道:“是谁给公公出此主意。”
牛得标说道:“薛将军,属下不知是谁的主意,只是知道厂公跟心腹议事,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锦衣卫左都督田尔耕等人畏惧不肯应命。”
薛云说道:“牛大档头,果然让你来处理此事,你会怎么办。”
牛得标迟疑一下说道:“薛将军,我们是知交好友,属下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带人去把那个啥人咔嚓了,九千岁厂公岂不是就高枕无忧了。”
薛云嘉许道:“没想到牛大档头的见识之高,羞杀那些阁臣尚书都督。”
牛得标问道:“薛将军,你的意思是。”
薛云心说天启皇帝病了一年,没见魏忠贤跟大同方面联系一下,而且还是一个光拿钱不办事的无义之徒,薛家在大明混得如此的惨,跟魏忠贤的不作为有很大的关系,薛云虽然对魏忠贤不满,不过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魏忠贤时不时的庇护,自己恐怕不是身死族灭就是揭竿而起了,因此薛云内心还是不想看到魏忠贤的覆灭。
薛云说道:“厂公实在是心太软,被身边那些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小人蒙蔽,对付信王和他的支持者只需要东厂足矣,就是现在厂公手里的‘忠勇营’难道是吃素的,都是厂公身边的那群小人误了大事,不过他们的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会遭到报应的。”
牛得标说道:“薛家军,那出兵一事如何。”
薛云沉默一会说道:“大档头,厂公当断不断,现在的处境已经非常不妙,本将军起兵岂不是反而害了厂公吗。”
牛得标吃惊地道:“薛将军,你的意思是信王会对厂公下手吗。”
薛云微微一笑道:“厂公不是也在对付信王吗。”
牛得标说道:“薛将军,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