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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老幺一听这个田同知非常的屌,说话一板一眼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都是心理就不舒服了,于是阎老幺说道:“一个小小的从六品小官,猪鼻子插大葱充象,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阎老幺的话把那个田同知呛得不行,这个田同知是举人通过恩补的,人到中年才走上仕途,可惜熟读多了,做起事来就非常的呆板,而且特别在意自己的身份地位,属于那种不太通事理的僵化官员。

田同知半天才说道:“你你你,你这个武夫,简直是岂有此理。”

薛云看出了一个田同知是个老实人,心说平阳府的官员够坑人的,估计跟这个田同知不对付,就打发他出来探风头,说话也不知道客气,喊一声将军什么的,未必你田同知身上会掉一块肉不成,这也是遇着了薛家军,要是将来遇上陕西那些乱民,这田同知自己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薛云说道:“老幺,好歹人家也是个官员,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互相尊重一下吧,喂,田同知,说说你的来意吧。”

田同知见凶神恶煞的大汉旁,一个相貌英俊的少年军将在说话,田同知对说话客气的薛云顿生好感说道:“这位将校,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薛云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太多,再隐瞒意思也不大就说道:“本将军姓薛。”

田同知说道:“失敬,失敬,原来是薛将校,本官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询问贵军在我平阳府西门外有何要事。”

薛云被这个极品的田同知打败了,连一旁的阎老幺也捂着嘴直笑,薛云已经说自己是将军了,并说自己姓薛,武将之间互相称呼将军,那是一种对对方的尊称,的是自己绝不会说自己是将军的,薛云说自己是将军,而田同知还称薛云为将校,不是无知就是狂妄。

显然这个田同知是属于无知的一类,薛云也不好跟田同知解释,之后将错就错跟田同知继续对话:“田大人,我们薛家军是想进平阳府观赏一下人情风物,却不想平阳府的南门、西门都紧闭着,正不知道从何入城,田大人来了,正好跟本将军和手下士兵解惑。”

田同知虽然是呆板腐儒,但并不是一个傻子,于是找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理由搪塞薛云道:“薛将校,现在东虏入侵我大明,平阳府实行军事管制,防备有敌人偷城。”

薛云说道:“现在我们薛家军来到平阳府西门,你们就不用担心建虏偷袭了,回去告诉你们知府大人,尽管大胆的打开城门,有薛家军在百无禁忌。”

这下子田同知一下招架不住了,于是对薛云说道:“你们身份不明,还是离我们平阳府远一些,这样大家都相安无事。”

薛云说道:“老幺,把本将军的兵符、令牌、圣旨拿给田大人看看,免得人家说我们是冒充的官军。”

阎老幺立刻督促薛云的亲兵把兵符、令牌、圣旨亮出来,田同知一看兵符、令牌、圣旨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假冒的,开口正要承认薛家军是真的时,突然盯着薛家军士兵手上的总兵兵符,心说坏了,自己真是一个睁眼瞎,这个少年将校说自己姓薛,并口称将军,呢不是大同府的薛云将军还是谁,自己还一直一口一个将校的叫人家。

田同知非常惶恐地说道:“下官实在是不知道你是薛云将军,请将军原谅下官的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