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要金被张晚不停的唠叨受不了了说道:“张元帅,现在黑灯瞎火的怎么去救援李贵的人马嘛,只有靠李贵他们自己聪明,逃到鸭绿江江边依水列阵,背靠我薛家军海军舰队就基本上安全了。”
张晚看了看远处漆黑的原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陆将军,话虽如此说,可是要本帅坐视不救,心里实在是过不了这个坎,还是请陆将军拉我们朝鲜军一把吧。”
陆要金打马虎眼道:“张元帅,我们薛家军多是使用火枪不适合夜战,再就是薛家军士兵中夜盲的比例非常高。”
张晚心里鄙视陆要金抠门骗人,谁不知道薛家军的伙食比朝鲜军好了多少倍,当时薛破虏领军镇守朝鲜时,差不多把平安道的猪牛羊驴、鸡鸭鹅鱼等肉食买光了,把朝鲜士兵馋得直流口水,若不是两个国家的军队,朝鲜军大部分恐怕都投靠薛家军了,薛家军这样好的生活条件,如果说薛家军大多数士兵还是夜盲,那朝鲜军的士兵就是瞎子了。
张晚明白陆要金是不会轻易让薛家军士兵跟朝鲜卖命的,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陆将军,本帅的队伍战斗力实在太差了,不过李贵副帅不能不救,只是希望陆将军能够派兵给本帅的军队助战。”
陆要金心说有朝鲜军在前面当炮灰,这种仗还是可以打的,于是对张晚说道:“张元帅,既然你说到这个份上,本将军有只好舍命陪君子了,不过本将军以为,我薛家军海军一定把握时机进行火炮支援,李贵副帅只要到了江边就没有什么危险了,本将军与张元帅相机侧击建虏阿敏部,然后视具体情况是夜战,还是摆脱建虏,等明日天亮再作打算。”
张晚见陆要金答应夜战,就立刻回去召集部将组织队伍救援李贵,可惜朝鲜军连番征战,根本没办法把士兵组织起来,张晚和伊朝芳等将领忙活半天,才勉强逼着五六千朝鲜上路,其他一万多士兵就放了羊了。
这让元帅张晚是欲哭无泪,只好一边继续收拢军队,一边请求尽快陆要金率领薛家军协同作战,陆要金看着张晚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就吩咐都督陶要富跟左明会合,跟在朝鲜军的后面,配合朝鲜军的行动。
张晚看到薛家军海军水兵在都督陶要富带着出发了,这才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于是张晚就紧紧的贴在陆要金身边,让陆要金觉得非常的烦,不过张晚这一招的效果特别的好,有了薛家军的参战,朝鲜士兵很快就回来了好几千人,张晚身后也好歹有了一大堆可以撑场面的人了。
“轰”“轰”“轰”的炮声想起,陆要金、张晚和手下的士兵朝东边江边看去,薛家军海军舰队不断喷出火舌,火光时隐时现,把鸭绿江东岸半边天都映红了,已经进入火炮射程的大火龙明显出现了散乱,显然是被薛家军海军的炮火打击了。
张晚听到薛家军海军的炮声,悬着的心一下子就落了下来,有了薛家军海军的支持,相信逃回来的朝鲜士兵算是得救了,张晚对一起行军的陆要金说道:“陆将军,你们薛家军不愧天下第一强军,不知道我国能不能请薛家军将领来当教官,给朝鲜练也成想薛家军这样的精兵。”
陆要金听了一愣回答道:“张元帅,其实朝鲜军已经训练得非常好了,只是缺乏一股子野性而已。”
张晚叹口气道:“陆将军,我的士兵都是朝鲜国的官军,实在是不能放松了军纪,不然会成为祸害百姓的毒瘤。”
陆要金不满道:“张元帅,莫非你认为薛家军就不是大明的官军吗。”
张晚连连摇手道:“陆将军你误会了,本帅只是担心士兵一旦习惯了烧杀抢劫之后,军纪就荡然无存了,薛家军军纪严明,自然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陆要金哈哈大笑道:“张元帅,我薛家军在建虏地盘上的所作所为是人尽皆知,朝鲜军在义州城怎么样大家都是心知肚明,本将军明人不说暗话,建虏大明烧杀抢劫,建虏就不是人,所以本将军从来也没有把他们当成人,对建虏就是斩尽杀绝,不怕世人和伪道学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