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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立在兵营西门左翼陆要金心情很好,自己的连环计终于得逞了,那些牛羊物资和女人都是现成的,那些朝鲜士兵却是被瞒在鼓里,配合着陆要金表演了一出大戏,把一向精明强悍的济尔哈朗圈了进去。

至于南面的所谓镶蓝旗人马,是陆要金让武大海、武洋弄了一批马牛,套上树枝一路的转大圈子,旗帜吗,薛家军打了镶蓝旗好几次,陆要金一直保存着镶蓝旗的旗帜和旗装,隔得这么远的地方,只要数几面镶蓝旗的旗帜,不怕济尔哈朗不上当。

除了这些还有近万的朝鲜民夫杂役,充当了临时演员,从南边跑到薛家军的兵船前,哭爹喊娘的装着要逃过河,把济尔哈朗这些人骗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是二贝勒阿敏到了那,这些民夫杂役表现得这么好,相信打败了济尔哈朗之后,陆要金、张晚都会重重的赏赐这些民夫杂役的。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兵营里只装了五千多建虏,还有四千建虏被卡在兵营的西辕门处,陆要金在西辕门左翼、左明在西辕门右翼,不断地向建虏投掷手雷和射击火枪、火统,兵营外的建虏被薛家军打蒙了,不过这些建虏知道西辕门不能丢,不然济尔哈朗贝勒和他的手下就会薛家军、朝鲜军联合消灭。

于是兵营外的建虏表现出了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用手里的冷兵器同手雷、火器搏击,在手雷爆炸和联排枪响过,一排排的建虏倒在了马下,任由鞚鞍战马拖着,在战场上左冲右突,这些建虏就是没有被打死,有被拖死或者踩死了。

兵营开始爆炸没有多久,大量铺埋硫磺火药枯草的兵营,就被烧成了一遍火海,陆要金够狠,这兵营里除了数千条牛羊,还有一千多建虏妇女,这些妇女除了一些老弱病残,另外就是一些企图逃跑或者有反抗迹象的女人,半数以上是薛家军从江边朝鲜军军营讨要来的,算是把这些废物最大化的利用一番。

兵营里持续的爆炸渐渐地停止了,可是大火却越烧越旺,整个兵营就成了一个火红的大花篮,挣脱了绳索的牛羊和女人,也在兵营里疯狂的乱窜起来,虽然没有炸药包爆炸了,可是混乱的局面使得马匹牲口横冲直撞,济尔哈朗的手下的伤亡一点也没有减少。

天渐渐的黑下来了,兵营燃烧的火焰冲起十多二十丈高,经过初期慌乱的建虏们,开始采取自救,他们一边扑灭明火,一边隔断火源,开始整理出无火或过火的空地,而当首领牛录的,斩杀两三百惊慌失措和慌乱不听招呼的士兵,局面才开始趋于平稳下来。

不过火光却成建虏当靶子的指路明灯,坚守在兵营外的朝鲜军,是一阵弓弩齐发,只是在朝鲜军弓弩射程之内没有什么建虏镶蓝旗的士兵,射中多是牛羊和金国妇女,算是替这些苟延残喘的牲口女人超生做法事。

已经快要被巨大的精神压力,压得要崩溃的济尔哈朗,还在坚持着让女真士兵疏通兵营西辕门,济尔哈朗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如果自己一旦失去信心,兵营里的镶蓝旗勇士,恐怕很难再有人走得出这个兵营。

经过两刻钟的努力,建虏们在朝鲜军的羽箭付出了两百女真勇士,终于打通了西辕门的道路,济尔哈朗指挥着手下被熏烧得头昏眼花乌七八糟人马,从兵营的西辕门杀出去,迎面就是五千朝鲜军精锐士兵。

负责指挥这些兵马的朝鲜兵马万户,是宁边军元帅张晚的亲信大将,见建虏济尔哈朗部杀出,居然有了一半步兵,让这个兵马万户大为轻视,有不发信号召唤援军,自己逼着自己的士兵放弃阵地,冲上去围杀济尔哈朗这些残兵败将。

可是朝鲜军只知道建虏镶蓝旗损失惨重,却没有考虑只剩下一半人马的建虏已经破釜沉舟,决心以命搏命置之于死地而后生,三千人包括建虏镶蓝旗旗兵和四五百女真妇女,拼死向朝鲜军冲过来。

两军碰撞在一起,虽然觉得胜券在握的朝鲜军士气高涨,但是哪里挡得住一夫拼命万夫莫敌的建虏,三千男女建虏万众一心,直接从朝鲜军的阵中突破,没有一个建虏士兵后退一步,倒下一个后面就补上一个,男的倒下了一旦缺人,那些老态龙钟、要死不活的建虏妇女也自愿补上,厮杀起来全然不是女人,更像是一群母老虎。

朝鲜军没有坚持到一刻钟崩溃了,兵马万户被建虏乱刀砍死,五千朝鲜士兵顿时作鸟兽散,济尔哈朗率领三千人人马终于脱离牢笼,杀到了宽广的草地上,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