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梅勒额真阿山,对打这样的硬仗有些不适应,这不合符女真人的既定方针,要知道女真建部可是一个族人稀少的种族,这几十年年年征战,人口下降得非常厉害,生育繁殖的后代根本不能弥补损失的人口,照这样打硬仗,女真族就有亡国灭种的危险。
梅勒额真阿山不想打这样的硬仗,可是现在自己牛录跟朝鲜军混在了一起,一时半会根本就不可能撤出来,于是阿山咬了咬牙决定赌一把,他相信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下,就可以同汉军李国瀚会合了,这样就可以一句击败朝鲜军,这样自己就打败了几万朝鲜军和薛家军,阿山一下子头脑热了起来,大吼一声带着所有的建虏再一次恨恨地冲向了朝鲜军的兵阵。
梅勒额真李国瀚的两千多人马已经所剩无几,李国瀚自己身边剩下了五个亲兵,而李国瀚的左胸部中了一火统,殷红的鲜血不断的从铁甲浸透出来,李国瀚左手捂住创口,右手举着鬼头大刀,嘴里叽里咕噜的嚎叫着。
“本将军是大金梅勒额真李国瀚,要见你们的将军。”李国瀚声嘶力竭的嚎叫着。
李国瀚这样一叫,薛家军好朝鲜军反而不好动手了,大金把李国瀚和他的五个亲兵围住,立刻通知指挥作战的左明好伊朝芳二人,于是左明、伊朝芳二人快马来到了李国瀚的面前,这时的李国瀚已经面如白纸,明显是失血更多的现象。
左明说道:“你就是那个什么李国瀚吧,有什么话就尽快说吧。”
李国瀚咬着牙说道:“你大明薛家军的将领吧,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大明人,只不过机缘巧合被家人带到了金国,其实本将军一直想报效朝廷,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只要将军愿意放了本将军的手下,本将军愿意投效大明,为大明打败金国做马前卒。”
左明听李国瀚啰嗦了半天,原来就是想投降啊,还找那么多鬼道理胡说八道,左明冷冷一笑道:“你说了半天不就是怕死想投降吗,何必绕那么多的弯弯呢。”
李国瀚遇到左明简直快崩溃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你怎么也应该跟别人留一点面子嘛,这样一针见血实在是太伤自尊心了,可是李国瀚虽然是个不怕死的角色,但是并不是一个想死的家伙,现在已经绝无逃脱的可能,自然是先保住性命再说。
李国瀚艰难地说道:“将军,请你先下令不要在杀害本将军的手下了,那些勇士大多数都是大明的子民。”
左明说道:“狗汉奸,你们父子勾结野猪皮,祸害了多少大明百姓,居然还有脸再提什么大明子民,当年萨尔浒几十万大明将士的血海深仇,就先算到你这个杂种身上,弟兄们并肩作子上啊。”
左明一声令下,薛家军、朝鲜军立刻又动了起来,李国瀚见自己说得白泡子翻天,居然还是不能躲过一死,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被乱刃分尸,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可是笑出来的声音比哭还有难听。
李国瀚的笑声还没有完就掐然而此,李国瀚身边挡着的五个亲兵已经被乱刀杀死,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李国瀚就被薛家军和薛家军砍成四五十块,各自拿着李国瀚身上的一块零件,准备作为邀功的资本。
左明见薛家军和朝鲜军虽然争功,但是并没有出现火并,只是围殴李国瀚的士兵,都弄了一点物事证明诛杀过李国瀚,左明见李国瀚的脚脚爪爪都消灭干净了,立即招呼薛家军同伊朝芳的部下参加会战梅勒额真阿山的女真牛录。
梅勒额真阿山刚刚把朝鲜军锐气挫败,可是已经付出了整整两个牛录的损失,阿山心里在滴血啊,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阿山率领镶蓝旗建虏终于冲开了朝鲜军兵阵一个缺口,哪知道迎面而来却是漫天的手雷还一排排火枪。
在一阵“轰”“轰”“轰”“呯”“呯”“呯”之后,硬生生把阿山的突前骑兵打出了一个大缺口,粗约的估计至少有大半个牛录被薛家军干掉了,还没有对十两银子丧失信心的朝鲜军,一下子涌来上来,把建虏冲在前面的四五百骑兵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