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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出来抵挡薛家军的建虏大约有三百人,还没有来得及透过爆炸的烟雾看清楚敌人的情况,一片黑压压的手雷就飞了过来,建虏们知道情况不妙,纷纷向街道两边躲去,“轰”“轰”“轰”一阵爆炸,来不及躲闪的建虏还是被搁到了四五十人。

随后薛家军的手雷就像不要钱一样,铺天盖地的朝建虏们甩去,义州城州府衙门一直就“轰”“轰”“轰”的爆炸,只半盏茶的功夫,那三百建虏就倒下一大半,面对到处的烟雾建虏是晕头转向,因而射出来的羽箭没有什么准头,只伤着十几个薛家军士兵。

左明带着薛家军来到州府衙门口时,整个衙门里是人声鼎沸杀声震天,里面到处都是建虏和朝鲜人在厮杀,而衙门围墙外的建虏跟朝鲜的援兵发生了激烈交战,左明看见衙门内外建虏和朝鲜士兵都混在一起了,拿在薛家军士兵手上的手雷,火统、前膛枪还真的不知道往哪里整。

不过左明仔细一瞧就看出门道了,整个衙门二门里就没有几个活着的朝鲜士兵了,建虏都聚集到三门和后院去了,左明心说这可是好机会,立刻下令薛家军沿着南北方向攻击混战中的建虏,再就是把身上的手雷都甩进义州府衙门的院子里。

左明虽然交代尽量不要伤害到朝鲜友军,可是手下的薛家军士兵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这个打仗首先要保住自己的生命安全,因此嘴上答应得好,下手就不是那么特别在意朝鲜人,只管把火统、前膛枪对准建虏人多的地方开火,至于伤到了朝鲜士兵那就怪他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薛家军士兵的枪一响,建虏就一片一片倒下去,朝鲜士兵也被殃及池鱼,不过朝鲜士兵打仗不行,脑壳却比那些建虏聪明多了,纷纷向路边靠去或者躲到地下去,把那些傻大个的建虏暴露在薛家军火器攻击之下。

没有反应过来的建虏被薛家军轰死轰伤很多,狭窄的巷道里建虏和朝鲜士兵挤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使用弓箭,拿着刀枪盾牌的建虏们对薛家军的火器是鞭长莫及,基本上是站在哪里被薛家军的火枪队轰击。

薛家军两队火枪沿着南北方向压着建虏射击,跟在后面的薛家军士兵也没有闲着,掏出手雷拉了导火索,等导火索燃得差不多了,就甩进了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里,这样既避免建虏躲避,也是防止建虏把手雷回投出来,“轰”“轰”“轰”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里顿时炸开了锅。

左明的出招够狠够毒,让李贵和伊朝芳看得心惊肉跳,薛家军的排子枪“呯”“呯”“呯”的响,建虏是成群结队的倒下,可是夹杂在建虏中间的朝鲜士兵也没能幸免,李贵和伊朝芳心疼啊,这左明是不分敌我泥沙俱下,再听着州府衙门围墙里的爆炸,李贵和伊朝芳二人是痛并快乐着,薛家军的每一颗手雷爆炸都刺激着二人快要崩溃的心脏。

李贵和伊朝芳跟在左明身后亦步亦趋,冷汗直冒却不敢吭声,不敢左明的方法效果非常的好,薛家军火器营和士兵火器兵轮换射击,很快就把义州府州府衙门围墙南北走向的建虏枪杀得寥寥无几,再凶悍的建虏也是人,这样堵在巷道里等死,实在是超出了建虏们心里承受能力,建虏们终于开始崩溃了。

围墙南北走向的建虏是夺路而逃,实在无法从巷道逃走的,就翻墙入院躲避,最后到了但凡有一丝缝隙或者狗窝,都有建虏钻进去,还带动东面方向没有受到薛家军火器攻击的三四建虏溃逃,就是薛家军围着义州府府衙打了这么一阵,建虏至少死伤了五六百人,没有死的建虏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把随后从四面八方涌来摘取手里果实的朝鲜士兵杀死。

这些朝鲜士兵不光心狠手毒,而且特别的财迷,除了剥下死去建虏的衣甲,夺走兵器旗帜,对受伤和还没有断气的建虏,害怕杀死他们时弄脏衣服盔甲,于是几个士兵上去把建虏生拉活扯剥得赤条条的,然后再乱刃分尸,最后再砍下脑袋准备留着邀功。

朝鲜的士兵倒是开心了,李贵和伊朝芳看着左明的薛家军至少误杀上百朝鲜士兵,心情坏得实在不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唯一的安慰是左明并没有让薛家军士兵跟朝鲜士兵争抢战利品,李贵和伊朝芳暗想也许是人家薛家军根本看不上建虏的那些破铜烂铁。

左明也没有让薛家军士兵闲着,而是让士兵们围着义州府府衙甩手雷,把整个义州府府衙靠围墙的一百尺以内的地方炸了个稀巴烂,从开始炸得建虏鬼哭狼嚎,到后来声嘶力竭,如今“轰”“轰”“轰”的爆炸,只能偶尔听见几声哀鸣和呻吟,左明都开始怀疑衙门里的建虏是不是炸死得差不多了。

李贵和伊朝芳一直跟在左明身后,李贵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左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州府衙门就张元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