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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汝桢笑盈盈说道:“燕总捕头,九千岁和东厂、锦衣卫的大员提起你和薛将军都是称赞有加啊,算起来现在你我系出同门,以后要互相扶持才是。”

燕三娘看着潘汝桢说起魏忠贤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有些替潘汝桢担心,自己夫君是个神挂,说什么就灵什么,燕三娘都怀疑薛云是不是偷看了天书,不过燕三娘是捕快出身,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见过,因此不太信鬼神,这使得燕三娘一直认为薛云还暗中潜伏了一股黑暗势力,这也是燕三娘对薛云暗中隐藏的心病。

不过燕三娘知道薛云的身份,外面还有师父齐天远这些暗势力,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掌握薛云的秘密,也没有特别往心里去,唯一让燕三娘想不通的是,薛云在台湾或者长涂岛,燕三娘根本没有发现有人见薛云,可是薛云就是知道很多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这让燕三娘非常的不解和惊疑。

燕三娘知道潘汝桢是比着河南开封城南薰门外魏忠贤生祠抄袭的,因此燕三娘对潘汝桢这种拾人牙慧的做法非常不耻,加上潘汝桢还特别的贪财,自己是不会考虑拉拢这种人的,偏偏夫君仿佛是求贤如渴,但凡是个人物就想拉拢,燕三娘怀疑要是潘汝桢投靠了夫君,徐元朗、楚翊、江阳这些人会不会生出怨恨来。

燕三娘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一下潘汝桢,不过潘汝桢是个老狐狸,一看燕三娘半天不说话,就知道燕三娘有什么话吞吞吐吐犹豫着说不说,潘汝桢轻声说道:“燕总捕头,你们东厂说不说有什么重要消息,你我不算外人,能不能透露一二。”

燕三娘说道:“潘大人,一个消息你知道就是了,不过本捕头却什么也没有说过。”

潘汝桢心里一寒口里说道:“燕总捕头,出你之口,入我之耳,绝不会有第三人知道的。”

燕三娘指了指屋顶说道:“那个人病入膏肓了。”

潘汝桢听了汗水立刻就流了下来,因为潘汝桢知道燕三娘说的是天启皇帝,天启皇帝因为去年游船落水之后,身体就一直非常不好,但是并没有宫内的消息说天启皇帝不行了,现在燕三娘说天启皇帝不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管怎么说燕三娘是不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那么就是天启皇帝真的不行了,那要是天启皇帝晏驾,那就要换新君了,那么九千岁魏公公还能不能继续得到新君的重用呢。

要是新君不重用九千岁魏公公,那么自己这些依附九千岁的官员,一定会被以东林党为首的文官集团打击,然后批倒批臭踏上一只脚,把自己彻底的扫除大明官场甚至治罪,原来自己引以为自豪的给魏忠贤生祠一事,反而成了自己的追命索。

潘汝桢有些急促地说道:“总捕头,哪位要是真的不行了,九千岁应该会挟新天子以自重,这样的话我们还是能够保住荣华富贵的,是不是啊。”

燕三娘缓缓说道:“潘大人,你执掌一方民政,本捕头拥有东厂、锦衣卫、顺天府和大明水师,那些东林党要剥夺我们的富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潘汝桢吃惊道:“总捕头,那不是跟朝廷作对吗。”

燕三娘说道:“潘大人,我们守在浙江这里发财,有事互相通气,朝廷官员的乱命,我们浙江方面也可以不尊,只是为了保住朝廷的一丝正气,不让东林党为所欲为。”

潘汝桢说道:“总捕头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最好还是和为贵,”潘汝桢停顿一下说道:“总捕头,这次杭州商队朝鲜之行商机如何。”

燕三娘说道:“潘大人,朝鲜的贸易问题不大,只是朝鲜刚遭兵乱,国家财富损失很大,商人百姓也深受其害,这次贸易的收益恐怕不会特别丰厚了,另外就是建虏近期会兴兵侵犯辽东,潘大人应该有所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