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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自点、金尚容二人互相望望,阁臣金自点说道:“大王,现在明朝商船护航队挟持逆贼漂移海上,我朝鲜水师又遭重创,夺回逆贼恐怕非常困难,不过明朝商船志在贸易,只要我国开贸易与这些明朝私商,逆贼之事大有周旋的余地。”

朝鲜国王李倧看向兵曹判书金尚容,兵曹判书金尚容说道:“大王,明朝私商兵力并不多,奈何彼在海上游弋,臣下皆是路上人马,实在是无能无力。”

朝鲜国王李倧沉默一阵道:“二位爱卿,若孤允许看仁川港互通贸易,私商能不能把逆贼交回来呢。”

兵曹判书金尚容低头不语,阁臣金自点迟疑了一会说道:“大王,应该很难。”

朝鲜国王李倧问道:“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阁臣金自点回道:“大王,由于我国拒绝贸易,所以私商或者说大明薛家,直接插手我朝鲜国政,以达到用政治手段解决经济问题的目的,不管我国最后同不同意进行贸易,私商和薛家奇货可居,断不会轻易交还逆贼的。”

朝鲜国王李倧色厉内荏的道:“私商和薛家就是拿着逆贼,孤不跟他们交易,他们又能把孤如何。”

兵曹判书金尚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大王,明朝薛家非一般上国阀门可比,不光薛家的海上护航队船坚炮利,平安西道的薛破虏军更是锐不可当,何况大明薛家在上国大同府带甲上万,得罪这样的丄国阀门,若利用逆贼兴风作浪于我国大大的不利。”

阁臣金自点说道:“大王,江华岛恪尽职守,私商薛家火器凶猛,非人力可以抵抗,还希望大王从轻发落他们。”

朝鲜国王李倧心里明白,就是建虏八旗那样的精锐,对上薛破虏的薛家军还是灰头土脸的,自己的军队有几斤几两李倧还是清楚的,薛云这个人不好对付李倧早就知道,李倧自己还是小心翼翼应付平安西道的薛家军,没想到因为讨好建虏拒绝开关贸易,还是得罪了薛云这个杀胚,要是薛云利用光海君李珲搞事,自己的王位都有危险,想着昨夜跟仁穆太妃私下的商议,觉得还是不要过分刺激明朝薛云方面,考虑对明朝商船队开关贸易,从而缓和跟明朝私商和薛家的关系。

朝鲜国王李倧问道:“二位爱卿,孤得报明朝薛云在丄国九边重镇大同府重病,那薛家现在是何人主事。”

阁臣金自点回到道:“大王,丄国军阀每遇朝廷征召应对,称病不朝者比比皆是,薛云真病假病看他手下的反应就知道了,不过这次带兵船来我国的王千总以前是薛云的亲兵队长,看来薛家军在科尔沁部落火并一事传言并不可信。”

朝鲜国王李倧听了金自点的话浑身无力,只好忍住心里的悲愤说道:“那就劳烦二位爱卿处理跟明朝私商的贸易,跟明朝薛家好好谈一下逆贼之事,总之一切以朝鲜的稳定为重。”

阁臣金自点、兵曹判书金尚容二人领命而去,朝鲜国王李倧心里烦躁,自己居然被明朝一个地方军阀抓到了把柄,而自己挨了打之后,竟然没有还手之力,这真是小国的悲哀啊,现在看来明朝人也不是个个俭良恭顺,李倧被建虏、明朝薛家逼得头昏脑涨,加上光海君李珲这个祸胎,李倧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杀死他永绝后患,如今说什么都晚了,想着昨夜仁穆太妃送给自己的两个美人,李倧终于放下烦恼,去那两个美人那里醉生梦死一番。

阁臣金自点、兵曹判书金尚容二人得到仁川港宗亲大将李曙的消息,明朝商船再次出现在仁川港海面,阁臣金自点、兵曹判书金尚容二人连忙赶到仁川港,通过跟海面是明朝商船联系,金自点、金尚容二人获得了上明朝兵船会谈的机会,于是金自点、金尚容二人坐着手下人划着的小船,登上了仁川港外海上的明朝兵船。

金自点、金尚容二人上的兵船,正是薛家军第二舰队的旗舰,王二娃、武洋、罗二娃的坐船,王二娃只允许了金自点、金尚容二人登船,金自点、金尚容二人通过对船上短暂的观察,就知道朝鲜水师不论是火炮还是士气都不是薛家军的对手,王二娃把二人接进了船舱开始了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