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心想才斩首数十,恐怕有冒领军功的嫌疑,自己离开科尔沁草原不到半年,这建虏又开始猖獗起来了,如果不是朝廷又主议和,并把自己调离大同军主帅这个位子,自己真的想好好收拾一下建虏,就算不灭其族,有要他三五十年恢复不了元气。
打着浙江水师旗帜的三艘福船,只是在江面接受南直隶南京水师例行问询,连登船检查有没有实行,就放薛云他们离开了,由于薛云过了中午才离开薛涛馆,这个船队一直到了二更天,才在崇明岛靠岸休息,准备明天天亮再赶往大长涂岛。
薛云望着黑漆漆一片的崇明岛对师父齐天远说道:“齐伯,这崇明岛号称‘东海瀛洲’海外仙山,在还是太祖亲口御封的呢。”
师父齐天远说道:“少主,将来崇明岛是我军必争之地,不如明日上岛去看看。”
薛云问道:“师父,这崇明岛有什么名人雅士。”
齐天远说道:“这倒没有听说,倒是前年岛上修了一座庙宇叫寒山寺,因为跟苏州的寒山寺同名,现在成了来崇明岛的人必去的地方。”
薛云念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影致虽近可惜此寒山寺不是彼寒山寺,算了,本座从大漠南下还没有见到自家的亲人们,就被满刺加国的赤血公主困居金陵城,现在可是归心似箭啊。”
齐天远说道:“少主说得也是,崇明岛寒山寺只是一个尼姑庵,以少主的身份也不方面去,对了,哈日珠拉王妃之子如何。”
薛云听师傅问起儿子来了兴趣说道:“快一岁了,孩子挺可爱的,本座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会喊爸爸了。”
齐天远严肃地道:“少主,王子虽然可爱,可惜母亲是蒙古女子。”
薛云听了心里一颤,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师父就讨论到立储君的事情上去了,薛云还不得不应付自己的师傅:“立嫡立长这是祖训,本座也不会稍有违背的。”
齐天远问道:“少主,你与余大小姐的婚配到底是如何一个了局。”
薛云望了望天空的满月说道:“去年本座从土谢图汗部回师中原,取道哈日珠拉银帐去科尔沁部落,曾经去信准岳丈那里表示希望尽快完婚,可是他偏偏坚持要回京城去风光大办,说这是婉琴爷爷的意思,可是本座回了北京城还出得来吗,这余家的人都是死脑筋,就连婉琴也能不理解本座的苦衷。”
齐天远说道:“少主,你一别就是一年,各位王妃都很想念你,燕王妃更是日渐消瘦,只是小公主还在京城薛庄,少主一时半会还见不上她母女俩人。”
说起来薛云有些生梅香的气,在燕三娘安排的撤退名单上,梅香是首先要撤出薛庄的人,可是吴慧却舍不得京城的一切,固执的留在了薛庄,同陈小姐、吴慧一起负责北直隶方面的事务,薛云一直认为最没有主见的梅香,到了关键时候也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薛云想到这里只好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