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子心说骗人倒没有,应该是这些小丫头片子还没有出来混吧,朱公子看着是十里秦淮鳞次栉比的青楼和河里的画舫,以及秦淮两岸燃放的万盏灿烂灯火有些索然无味。
如果不是年轻船娘拉了拉朱公子的袖袍,朱公子还沉静在梦境和失望中,朱公子醒豁过来继续问道:“小女子,你可知道薛涛馆吗。”
年轻船娘怪异的盯着朱公子,良久才说道:“奴自然知道薛涛馆了,只是的薛涛馆早以谢门闭客,不再做迎来送往的开门生意了。”
朱公子说道:“小娘子,你就跟小生说说这个薛涛馆吧。”
年轻船娘说道:“公子爷,这薛涛馆主人已经退出烟花生涯,就算你深藏千万金银,也不得其门而入,况且薛涛馆主人徐娘半老,怎么能配得上奴身边的俏郎君你呢。”
朱公子笑着说道:“小生只是慕名而已,断不会对薛涛馆主人有什么非分之想,小娘子肯把薛涛馆主人详详细细告诉小生,小生就把这一锭金子送给你。”
年轻船娘看见朱公子手心放着一锭金光闪闪的金锭,大约在二两左右,年轻船娘精光大盛,不过还是克制住自己没有伸手来拿。
年轻船娘悠悠地说道:“你奴就告诉公子爷吧,薛涛馆主人名作薛五,字素卿,又字润卿,亦字素素,浙江嘉兴妓,诗、书、画、琴、弈、绣无所不能,尤工水墨大士,被誉为‘十能才女’,又喜驰马挟弹,能以两弹丸先后发,使后弹击前弹碎于空中,且百不失一,并以自称为女侠。”
朱公子自言自语道:“原来是一个才女加侠女啊。”
年轻船娘说道:“公子爷,不过薛涛馆主人薛素素与昔日名妓马湘兰交好,如今年岁已高,又曾经跟江南名士王穉登、沈德符纠缠不清,在官面水上颇有人脉,如果薛素素不肯的话,是没有那个登徒浪子敢寻上薛涛馆的,公子爷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朱公子再问了一些跟薛素素相关的事情,以及秦淮河最近发生的轶闻趣事等等,就把那锭二两重的金子递与了年轻船娘,让年轻船娘吩咐船尾的大娘靠岸,可是年轻船娘依依不舍不肯放朱公子上岸。
朱公子何尝见过这种场面,只好再给了年轻船娘一颗金珠,借口肚子饿了也上岸找吃的,挣脱了年轻船娘的拉扯,用凌波飞渡的武林绝技踏上了岸边,听见身后年轻船娘的挽留,朱公子头有不敢回,几个起纵就上了河街混入人流中了。
朱公子因为在薛素素面前装斯文,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不问酒楼的好撇,看见还有开着门的就一头拱了进去,立刻有酒楼伙计迎了上来。
“客官,楼上请,上面有雅座。”
朱公子三步并成两步就上了酒楼二层,二楼大约坐着三四成客人,朱公子就在临窗的一张桌子坐下,酒楼伙计立马上前请朱公子点菜。
朱公子道:“有快的菜品上几个,顺便把饭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