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站在石级上看着这秦淮河里超大的画舫,只见这艘画舫精致华美,朱栏玉疏,丝帘纱幔,层层叠叠,云山雾罩,萧鼓之声悠扬轻畅,舫外只能看见淡淡的倩影浮动。
一旁画舫飘来虚无的女声:“噷,原来是薛涛馆的娇客啊。”
白衣朱公子仿佛没有听见徐徐步下石级,刚至画舫红木梯子处,立刻有两个俏丽小丫头挑起了画舫珠帘,白衣朱公子拾级而上步入了画舫。
白衣朱公子见整个画舫里,侍女、船娘皆是美貌女子,画舫内舱深处层层纱幔之后,隐隐约约有看见有一女子在焚香抚琴。
俏丫鬟滴翠安排朱公子在画舫内舱处坐了,舱内飘来软绵绵的吴越仙音:“公子可否借身上玉佩一观。”
朱公子解下腰间的翠绿玉佩,递给了一旁伺候的俏丫鬟滴翠,滴翠给朱公子行了一个礼,一挑珠帘进了画舫内舱,朱公子隐隐约约看见滴翠站在了抚琴女子的身旁。
朱公子从声音就觉得抚琴女子不仅声音好听,看画舫的奢华和娇好玲珑的侍女,在层层纱幔之后的这个女子一定才貌非凡。
有侍女给朱公子呈上茉莉香茶,朱公子正在口渴,于是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了两口,虽然觉得茶味清淡一些,但是茶水清香扑鼻,使人灵台清明,别有一番感受。
朱公子放下茶杯后,俏丫鬟滴翠已经出了画舫内舱珠帘,笑盈盈的款款对朱公子道:“公子,我家主人请公子入帐幔内叙话。”
朱公子点点头长身而起,顺着俏丫鬟滴翠捞开的珠帘,跨进了画舫主人所在的内舱,舱里依然是层层纱幔,纱幔深处的女人说道:“公子,你可以近前说话。”
朱公子依言捞开层层纱幔,来到里那抚琴女子一纱之隔的近处,靠着画舫内壁的红木坐板坐下,听话看向纱幔后面抚琴女子的倩影。
抚琴女子轻柔地吐词道:“公子,这里有贵客留给你的一封信。”
抚琴女子吴越软语说完,纱幔轻起,一阵香风直沁人心扉,一只葱葱玉手肌肤皓雪,递出了一封信函。
朱公子接过了信函打开一观,只见信笺写道:鄙人有事晚到半月,拜托薛涛馆主人代为招待,一切随意,惶恐。
抚琴女子轻声燕语道:“公子,从现在起薛涛馆负责你在秦淮河的一切陪同花费,包括薛涛馆在内,只有公子有要求,一定会尽力满足。”
朱公子欠身道:“如此,这半月就打扰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