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齐问道:“贝勒爷,你的意思是明军辽东东路军会继续北上,在鸭绿江的上游找渡口过江去。”
济尔哈朗点点头说道:“应该就是这样,可惜鸭绿江上游我大金国牛毛寨一线兵力抽调一空,使明军如入无人之境,现在北面只有老寨还有少许兵马可用了。”
济尔哈朗的话说得镶黄旗的将领们一片默然,是啊,这一年来大金国跟明国开战败多胜少,最恼火的还是金国的战争资源消耗太大,其中兵员的损失到了使金国女真部捉襟见肘的地步,八旗常规军的年龄大幅度放开,随后出现了八旗旗兵中军充斥着老老少少兵员,其战斗力是可想而知了。
这一切都是拜明军薛家军所赐,现在在女真八旗这样的金国精锐心里,很多女真族官兵对薛家军都有一种畏惧情绪,其实是对薛家军犀利的火器恐惧更大,女真八旗将领中个别人开始出现回避薛家军的现象。
济尔哈朗的话给镶黄旗的人泼了一盆冷水,前两天跟明军摩天岭打了一仗,结果连明军的毛都没有摸到,就损失近两千镶黄旗旗兵,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建州女真勇士,不是别的旗那些用其他女真,或者蒙古、汉军剃头凑数的队伍,现在图赖三兄弟都不知道怎么回去向大汗努尔哈赤交代。
最后还是济尔哈朗说道:“我们大家远远的跟着明军就是,等到七贝勒的正蓝旗到了再说,本贝勒会找大贝勒商量的,等明军半渡而击之可以大胜。”
卫齐、图赖等人听了眼睛一亮,对呀,我们远远的跟着辽东军就是,有机会就给明军一家伙,打了胜仗大家都会分到功劳的嘛,毕竟辽东军里薛家军这块硬骨头不是谁轻易能够啃得动的。
结果镶黄旗和镶蓝旗的人马在凤凰山磨蹭了半天,这次可是朝长甸方向追击,济尔哈朗要见大贝勒代善商量事情,只让儿子富尔敦领了一半人马走在镶黄旗后面压阵,自己在凤凰山路口等待大贝勒代善的到来。
图赖领头到了长甸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因为害怕中了明军的埋伏,图赖三兄弟还围着马头山和小村庄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确定没有问题才迎接九叔卫齐的大队人马进了小村庄,可惜村子不大住了镶黄旗的人马之后,后来的镶蓝旗富尔敦五千旗兵,只好在村子外面安营扎寨了。
富尔敦是一肚子的鬼火在冒,或者我们镶蓝旗还受歧视了,早知道镶黄旗这些人如此无情,自己也没有必要眼巴巴的跟来了,就是回来卫齐派鳌拜来请富尔敦入住村庄里,富尔敦因为镶黄旗没有给自己的卫队留住所,坚决回拒了鳌拜的迎请。
大约过了三更天的样子,富尔敦正在帐篷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突然听到长甸村子里面杀声四起,富尔敦正在惊豫之间,有奴才进来报告:“贝子爷,不好了前面村子里烧起来了,而且马头山上杀来数不清的明军,请贝子爷定夺。”
富尔敦听了亡魂尽冒,坏了中了明军的埋伏了,富尔敦抓了一件皮袍就冲出了帐篷,富尔敦一看镶黄旗住的村子吓了一大跳,这火大得没有谱了,整个村子完全被大火包围住了,火苗冲起有几十丈高。
富尔敦隔着村子三四里地,也感到一股热浪袭来,还听到火光中物体噼噼啪啪爆炸声,富尔敦稳住心神召集兵马准备迎战,可惜还有来得及付之行动,明军的手雷就飞进了镶蓝旗的营盘里了。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富尔敦的营盘被炸得七零八落,镶蓝旗的旗兵多数还在梦中酣睡,一时间是猝不及防被炸得死伤狼藉,就是出了帐篷的旗兵也是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富尔敦完全招呼不住自己镶蓝旗的兵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