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元仪叹道:“薛参将的确是一员将才,可惜不能为经略大人所用,如之奈何。”
喻安性说道:“止生,你要好好劝经略大人,千万不要有动薛破虏的想法。”
茅元仪笑道:“人说中卿跟薛参将私交深厚,看来此言不假啊。”
喻安性正色地说道:“止生,本抚虽然跟破虏将军私交不错,但是从来不敢丝毫忘却国家大义,实在是薛破虏不可轻动,动则可能石破惊天。”
茅元仪问道:“中卿,你此话怎讲。”
喻安性说道:“薛家军名为官军,实为薛府私军,部下对薛府的忠诚度非常的高,除非经略大人准备扑灭薛家军,分化招降这些招数恐对薛家军怕不会有什么效果。”
茅元仪叹道:“学生也知道薛家军是个私军,只是没想到薛家军已经到了只知道有薛家,不知道有朝廷皇上的地步了,经略大人原本有袢留薛破虏于中军的想法,现在看来有些不切实际了。”
喻安性摇摇头说道:“止生,如果你和经略大人认为拿下薛破虏就可以控制薛家军,这样的想法就大错特错了。”
茅元仪说道:“拿下薛破虏之后,就是不能完全收复薛家军,也可以利用薛家军群龙无首之时,一一分而制之。”
喻安性说道:“止生,拿下薛破虏固然可以打击薛家军,但是这支薛家军的骨干力量,经过弘螺山大战后已经基本上是大同军薛云的人马了,恐怕你和经略大人都要大大的失望了。”
茅元仪沉思良久说道:“还是中卿了解薛家军,其实学生也非常感激当日薛破虏在弘螺山的救援之义,好在这次鹿善继留守山海关,不然学生就是去经略大人那里说情也是无用的了。”
喻安性说道:“止生,辽东的骄兵悍将不止是薛破虏一人,袁崇焕、祖大寿的危害恐怕更大一些吧。”
茅元仪点点头说道:“中卿啊,经略大人对辽东军谦让得有些过分了,说起来薛破虏除了跟袁崇焕、祖大寿的仇怨之外,其他方面倒没有多少大毛病,先生最佩服薛破虏的是他面对建虏敢战。”
喻安性说道:“止生,保住薛破虏就是保住大明的血气啊,大明朝经不起大的折腾了。”
茅元仪问道:“中卿,你说实话,现在薛破虏在做什么。”
喻安性叹道:“止生,薛家军现在做什么还需要问吗,不过只要经略大人不追究,本抚相信一切都不会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