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总兵马世龙心说这文人就是心黑,还好这回不是自己倒霉,看来以后要多注意了,跟这些文人搞好关系,不然自己糊里糊涂的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
于是山海关总兵马世龙提醒鹿善继道:“鹿先生,大同薛云不是好惹的哟,袁蛮子的亲兵们现在才满七七忌日没有多久啊。”
鹿善继的脸上抽动了几下,不过还是坚定地说道:“为国家利,岂因祸福趋避之,何况辽东经略府只是实施推恩令,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来对付薛家而已。”
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口中念念有词:“推恩令,推恩令,噷、噷、温水煮青蛙……”
鹿善继对孙承宗说道:“东翁,经略府可以安排薛综、薛九、薛十去薛破虏部任职,这叫打进去,也可以提拔薛破虏的手下,比如张三柱千总,特别是余千总、麻把总、李把总他们,这叫拉出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山海关巡抚喻安性、山海关总兵马世龙、赞画茅元仪三人都不好发言了,都把目光投向了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现在是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一锤定音的时候了,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沉吟了好一会才直起身子来。
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把官厅里的四个心腹手下或幕僚扫了一遍,才缓缓地对四人说道:“诸位,鹿先生的话就到此为止,大家把这些话烂在肚子里,以后也不要再提这档子事情了,薛破虏将军虽然对薛家很有感情,但是从弘螺山一战看来,他心里还是有朝廷和经略府的,我们大家要对这些薛家出身的将领有信心和耐心。”
喻安性、马世龙、茅元仪、鹿善继四人都振作起来听着,知道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要作结束性发言了,果然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说道:“考虑到薛破虏参将从军不久,对军中的规矩不太熟悉,本经略准备派一位官员去薛破虏部监军,协助薛破虏参将更好的为大明朝做出更多贡献,你们考虑一下看派谁去薛破虏部最合适。”
喻安性、马世龙、茅元仪、鹿善继四人互相开始嘀咕起来,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虽然对鹿善继的话给与了否定,这不过是辽东战事吃紧不宜轻动,只要辽东形势平稳之后,孙承宗大人未必就没有逐步消化薛破虏部的想法,现在四人开始酝酿去薛破虏部监军的人选。
山海关总兵马世龙是薛破虏的上官,是不可能去薛破虏部就职的,剩下的喻安性、茅元仪、鹿善继三人都是可以选择的人选。
山海关巡抚喻安性今天有些不爽就开口说道:“孙大人,下官认为鹿先生足智多谋,可以给薛破虏参将出出主意,二人在一起应该是珠联璧合,不如就派鹿先生去吧。”
喻安性的话把鹿善继气得要死,鹿善继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如果鹿善继自己不针对薛破虏部的话,鹿善继在薛破虏部趁机做出一些成绩也不错,可惜现在鹿善继跟薛破虏走到了对立面去了,鹿善继再去薛破虏部就非常麻烦了。
虽然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要求今天的谈话不得外传,可是佛主有云:法不传六耳。现在自少有十二耳知道分兵这件事,自己到了薛破虏那里之后,被薛家的人知道自己针对他们,想想也知道自己在薛破虏部的日子是怎么的难过,说不定自己还有生命危险。
可鹿善继也不能说自己不愿意去薛破虏的军队,只好眼巴巴的望着经略孙承宗大人,希望孙承宗大人给自己解围,鹿善继的窘态让茅元仪、马世龙窃笑不已,不过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出面维护了鹿善继的颜面。
辽东经略孙承宗大人开口说道:“鹿先生去薛破虏处不妥,主要还是他二人的理念大有差别,还是另外议一位入选吧。”
这下子轮到茅元仪和喻安性二人互相对望了,在厅里只有自己二位合符去薛破虏部的条件了,二人互相看了半天之后喻安性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被经略府赞画茅元仪抢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