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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三娘并没有理他,两个男亲兵见大人没有理睬钱凯,二人立即反扭钱凯的胳膊就向外面拖去,钱凯知道自己最后的机会就在这刹那间了,如果不接受燕三娘的条件,钱家的财产有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反正钱财都是落在钱薛氏这个蠢婆娘和自己孩子身上,到时候再在他们身上想点办法弄回来就是。

钱凯在即将被燕府亲兵拖离客厅的时候,钱凯急着大喊:“燕大人,就依你的办法就是,哎哟,我全部依了还不行吗,哎哟哟。”

钱凯在客厅门口急着乱蹦,被燕府亲兵一按头部撞在了墙上,顿时鼓起了一个大青包,痛得钱凯在地上龇牙咧嘴叫唤不停,燕三娘看把钱凯修理得差不多了,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等你跟我姑姑和三个弟弟妹妹一起来这里处理好了财产分割,本官会叫杭州府把财产返还你家的。”

钱凯还要对燕三娘再说什么,可是两个如狼似虎的亲兵已经强行把他拖离了客厅,钱凯被燕府的亲兵甩在燕府大门外面,他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心里叹气以前钱家长房做得太过分了,一个商人世家跟拿刀把子的武人扯皮,简直是耗儿日猫——不要命了。

如今薛家在大明朝的地位如日中天,自己钱家不仅没有获利,反而深受其害,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啊,自己跟薛家没有半分情分了,剩下的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可是自己这个小身板怎么奈得何势力庞大的薛家,钱凯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哄好钱薛氏,把钱家的钱财从杭州府里弄出来。

钱凯愣愣地站在燕府大门外发痴,那是他知道钱薛氏和三个孩子去京城见外公了,而钱薛氏离开杭州府在湖州府武康县境内病倒了,北京城是没法去了,钱薛氏一直在武康县养病,现在钱家那几房人是死绝了,就是二房除了自己一家,就是父母、兄弟几家也没有逃脱惨死火场的命运,钱薛氏这下子是用不着去北京城了。

钱凯明白现在钱薛氏是他的摇钱树,要是钱薛氏的病有个三长两短,还是钱薛氏编排自己的不是,这薛家可是下手黑得恨的哟,看来还是先去湖州府哄住钱薛氏,等她病好点就尽快回杭州府解决钱家财产的事情。

钱凯摸着脑袋上肿得发紫的血包,心里发狠咒骂着薛家和燕三娘,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顶刚刚停在燕府大门口的绿呢四人大轿,轿子中走出来的人让钱凯觉得面熟,直到坐轿之人在自己的奴仆跟随进了燕府,钱凯才想起这个人就是以前在钱家做师爷的郑先生,钱凯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昏倒在地上。

两天后杭州城浙江承宣布政使司那条街上的三江汇通钱庄开业,这成了杭州府近年来的一大盛事,这是一户大铺面三进房带小院,铺面的门口的客人聚集了杭州府几乎所有的高官名流,世家富商,看热闹的民众轧断了整条街。

来为薛家钱庄开业捧场的有,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杭州知府徐大人、浙江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的官员,以及杭州城的世家富商大多数都来了,大家都是给顺天府副总捕头燕三娘以及她身后薛家的面子。

不管是来捧场的官员富商,还是看热闹的平民百姓,都好奇在京城薛家在杭州府开的这个铺面是卖什么的,在时辰差不多了的时候,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接过钱庄杜掌柜递过来的红绸,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架好势用力一拉,覆盖在钱庄匾额上的红绸飞了开去,露出了杭州知府徐大人手书的三江汇通匾额。

紧接着三江汇通的伙计点燃了爆竹,噼噼啪啪加上漫天飞舞的五颜六色的纸屑,三江汇通铺面附近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前来贺喜燕三娘的客人们送上贺礼都进三江汇通去看了看。

三江汇通的一进店铺,摆设的是一般出售的金银珠宝和质押典当业务,二进是正堂客厅,有业务室负责南北货物流通,以及贵重珠宝展示,汇通南北票据的接待,三进是作为临时展厅,存放了大约五十万黄金、白银,以及大量的金银珠宝,还有很多难得一见的珍稀北货。

燕三娘陪着第一批进三进临时展厅的是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和浙江三司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指挥使司的主要官员,也包括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左参议曹大人、浙江提刑按察使司佥事江大人和杭州知府徐大人。

大家看着展厅里大量的黄金白银、金银珠宝都暗叹薛家实力雄厚,但是最让大家眼热的却是一排排摆着的,百年以上的长白山老参,这可是有钱也不一定买得到的啊,特别是最近一年手里有这种极品人参的商人少之又少,极品人参的货源基本上被大同方面把持了。

燕三娘见这群官员看着极品人参眼热得很,燕三娘虽然知道这些人参是三江汇通从京城运来的镇店之宝,还是决定向进三进临时展厅的所有官员每人赠送一支百年以上的长白山老参,燕三娘给浙江承宣布政使潘汝桢大人是一支三百年以上的长白山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