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生们率领的暴民在薛记绸布三江汇通两处铺子被洗劫一空,抢了上万银子的珠宝玉石和金银器,一批绸缎、布匹和一批南货,可把那些太学生和暴民们欢喜惨了,可是根据东厂的情报分析,这些只是薛家在薛记绸布三江汇通两处铺子铺的货,而且贵重的货物和京城仓库里的陈货全部转移走了,最要命的是薛记绸布三江汇通两处铺子的伙计、学徒都领了双份薪水,在太学生和暴民们进入薛记绸布三江汇通两处铺子时只是稍微阻挡了一下就都逃走了。
太学生们率领的暴民在惠民粮栈吴记米铺就根本没有捞到什么好处了,太学生和暴民们冲进惠民粮栈吴记米铺两处铺子居然连米都没有看到一袋,更不用说钱财这些东西了,反而被前来买米的顾客和附近的居民群起而攻之,这些太学生们根本不明白薛家这惠民粮栈吴记米铺两处铺子是京城最价廉物美的米铺了,你们这些太学生们砸了惠民粮栈吴记米铺这两处铺子,断了铺子附近居民买便宜米的地方不跟你拼命才怪呢。
杏花酒楼的失火就更奇怪了,在大批太学生、文人还一些市民冲进杏花酒楼后就上了二三楼抢劫,杏花酒楼接着就烧起来了,二三楼抢劫太学生、文人、市民大多数都没有逃出来,原因是楼梯被人抽走了,二三楼的人根本逃不出来,楼梯的残骸在杏花酒楼后面的小院发现了。
据从崇文门薛府回来的手下报告,现在薛府只有家主薛睿一个够分量的人了,薛云的府邸小薛府已经被焚烧,就在小薛府焚烧前不到一个时辰的样子,薛云的小妾陈氏带着最后一批小薛府的家人奴仆出了京城的广渠门。
魏忠贤心里暗暗称赞薛云心狠手毒做事果断,就连小妾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是这么一闹薛云跟朝廷更加离心离德了,让建虏仅仅费了一些口水就把大明朝搞得乌烟瘴气的,魏忠贤也不知道这件事最后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有小太监进来禀告:“启奏皇上,阁臣黄立极黄大人有要事求见。”
天启皇帝朱由校说了声:“传!”
小太监很快的退了出去,没有多久阁臣黄立极来到天启皇帝朱由校的东暖阁,进来后就连忙给天启皇帝和魏忠贤行了跪拜礼,这才开口说话:“皇上,建虏议和使团的正使努尔哈赤三子梅勒额真阿拜提出新的建议,只把大同薛云的职位一撤到底就行,还有希望我朝本着和平的原则释放金国将领巴笃礼、李永芳二人。”
天启皇帝朱由校惊道:“金国将领巴笃礼还好说,这李永芳我们明朝的叛将人万万不能放走的。”
阁臣黄立极有些为难说道:“皇上,偏偏建虏议和使团的副使李延庚是李永芳的儿子。”
天启皇帝朱由校说道:“这个口子朕绝不会开的。”
阁臣黄立极问道:“皇上,如果建虏议和使团放弃对巴笃礼、李永芳二人的营救,是不是就可以签这个大明和金国的和平协议。”
天启皇帝朱由校听了有些犹豫抬头望着魏忠贤,魏忠贤却对着黄立极歪嘴,天启皇帝朱由校心领神会说道:“就由你们内阁便宜行事吧。”
阁臣黄立极听皇帝说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知道皇帝不愿意承担责任,就不敢再问下去了,就叩头谢恩退了出去。
天启皇帝朱由校在躲责任,大太监魏忠贤就在等着薛云被免职过后再拉他一把,彻底把薛云捆在自己的战车上。